,射杀了两只。”
他脸上露出可惜之色:“就是跑了三只,不然能煮一大锅。”
“你们胆子真够大的。”
陈安之道:“就不怕被黄登发现?”
“放心。”
牛二拍着胸脯:“俺们做得干干净净,杀煮都是在卫所外面,连皮毛都烧了。”
“吃。”
秦武咧嘴接过瓮罐,迫不及待地伸手拿了块鲜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杀那阉贼两条狗吃算什么。”
“饿急眼了,本殿下还要拿刀宰了这阉人。”
木冲儿和牛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方才从秦武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太像是他们认识那位殿下啊。
就连陈安之都有些疑惑,平素的秦武性情温和,遇事不争,步步退让,哪怕被黄登这等阉人,以及张大嘴这等恶吏欺压,也都是忍气吞声。
怎么大病一场之后,就秉性大改。
陈安之心底担忧,也不知这种变化是福还是祸。
倒是牛二和木冲儿兴奋,显然此时的秦武更合他们的胃口。
“没错。”
牛二眼神凶狠:“咱们弟兄天天清汤寡水,那阉贼自己大鱼大肉不说,连养的狗每天都能吃上新鲜的牛肉。”
“咱们连狗都不如。”
“逼急了就宰了他们。”
两块香肉入度,油水化开,浑身上下如同浸泡在温泉中似的,暖意四流。
太舒服了
秦武招呼着陈安之,二牛和木冲儿:“都别愣着,过来一起吃。”
“殿下,您吃就行了。”
木冲儿虽然嘴馋,可还是摇头:“俺们身强体壮,不缺这口吃的。”
“殿下不同。”
“您身子骨本就弱,正需要进补。”
“放屁。”
秦武瞪大眼睛:“这泰陵卫所中的苦役,谁不缺油荤?”
“要么咱们一起吃了它。”
“要不宁肯摔了,我也不愿独享。”
说罢,双手将瓮坛保住,举过头顶,作势就要往地下砸,说来也怪,三四十多斤重的瓮坛,在他手中轻飘飘的,连半分重量都感受不到。
“殿下,别啊。”
牛二生怕秦武当真砸了瓮罐,赶忙劝阻。
“吃不吃。”
秦武再度问道。
“吃。”
木冲儿点头。
连陈安之四人在内,围坐在瓮坛旁,你一块我一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说不馋肉那是假的。
在泰陵卫所中,苦役能吃上顿稠的就算黄太监开恩了。
陈安之,牛二,木冲儿虽然也吃,但他们还是刻意控制自己的速度,将更多的肉留给了秦武。
就像他们说的,自己等人少吃一顿挨一挨就过去了,而秦武大病初愈,若是不多吃些,真的可能会死。
直将瓮罐抬起来,仰头把最后一滴油汤吸到嘴里,秦武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罐子放下。
力量
他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力量
而且还是爆炸般的力量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朝牛二道:“咱们掰掰手腕。”
“啊。”
牛二一头雾水,然后拼命摇头,开什么玩笑,秦武好不容易醒过来,要是再被自己弄出点好歹。
旁边的陈老头非得杀了自己不可。
“让你来就来。”
秦武跃跃欲试,牛二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伸出树干粗的手臂抵在桌面上。
和牛二的胳膊比起来,秦武的手臂好似细竹竿,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紧握。
很快,陈安之和木冲儿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本以为会一面倒的局势并没有出现,反而随着时间推移,牛二右臂肌肉鼓起,咬紧牙关,面红耳赤,似乎用了很大的力。
反观对面小胳膊小腿的秦武,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满是疑惑地朝牛二道:“你别糊弄我。”
“我没有。”
牛二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么几个字来,实则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不可能。”
牛二继续加大力量,可秦武依旧纹丝不动。
一刻钟之后,牛二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额头青筋毕露,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啪”
秦武微微发力,便将牛二的手掌按到桌上,四条腿的八仙桌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量,四分五裂。
“这?”
陈安之和木冲儿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