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算是服气了
殿下的力气简直不像是人。
秦武有些茫然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掌,前身似乎并不具备如此恐怖的神力。
之所以取名为武,便是因为出生时孱弱无比,希望增长英武之气。
可惜事与愿违,活了二十年,越活越孱弱。
“莫非是系统?”
秦武尝试着在心底默默地呼唤,并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罢了罢了
说不得是重生之时发生的异变,总归是好的,天赋神力,多了一样立身之本。
不再继续思考其中缘由,伸手将牛二拉起来,秦武郑重地朝牛二,木冲儿躬身抱拳:“今日一瓮狗肉活命之恩,秦武铭记在心,他日若有富贵,绝不忘二位兄弟,必千倍万倍报答。”
“殿下。”
牛二和木冲儿惶恐,急忙单膝跪地,作揖回礼:“我等弟兄,穷苦出身,乃是卑贱之人。”
“承蒙殿下和陈教习看得上,与我二人相交,便是我等天大的福气。”
“倘若殿下不嫌弃,我二人愿意追随殿下,至死方休。”
牛二瓮声:“殿下,俺牛二是个粗人,只认识几个大字,不会说话。”
“日后殿下面前有火,我牛二先趟,有热水,我先跳。”
陈安之笑骂:“你个憨货,那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对对。”
牛二抓耳挠腮:“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都起来。”
秦武伸手将牛二和木冲儿扶起来:“日后咱们同富贵,共甘苦。”
“同富贵。”
“共甘苦。”
牛二和木冲儿点头。
送走了二人,陈安之朝他拱手:“恭喜殿下,收获两员可用之才。”
秦武心情极好:“师傅放心,明日我便去将佩剑拿回来。”
他有自己的依仗,除了一身神力之外,虽说被废黜了太子之身,可秦武还是皇子,仍旧是大昊皇族,当今天子血脉。
前身软糯,反而让黄登这阉奴蹬鼻子上脸,明日秦武就要让这狗贼知道,皇子就是皇子,绝不是阉奴能够欺辱的。
陈安之回了隔壁的草庐,秦武躺在床上,困倦再度涌上心头,片刻间便沉沉睡去。
只觉得才闭上眼,就听见耳旁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顺着窗纸缝隙照进来,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砰砰砰”
“殿下,不好了。”
屋外聚拢了十多个苦役,有鲁铁匠,苏秀才以及马倌孙忠等,都是老相识。
他们见到秦武走出来,好似瞧见了救星。
“殿下。”
“大事不好了。”
“今早卫所的邓都头带人将牛二和木冲儿给绑走了。”
鲁铁匠急忙说道。
“不好。”
闻言,秦武被惊得睡意全无,匆忙间穿戴好衣物,就要带人去泰陵卫大营。
“殿下。”
“我去吧。”
陈安之轻轻摇头,他的腰间佩了柄木剑。
“不。”
秦武目露凶光:“我要亲自去,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不待陈安之反驳,秦武朝鲁铁匠等人道:“各自回去召集人手。”
“若是怕死的,就留下来。”
“不怕死的,陪本殿下去泰陵卫大营走一遭。”
前身性子平和也并非没有好处,就拿卫所内的苦役来说,大多数都对秦武极为信服,再加上他本身皇子的身份,更加具有号召力。
短短时间内就召集了上千匠人苦役,在秦武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冲向大营。
泰陵卫大营虽说同在卫所内,可却是分开的,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
数百人扛着锄头扁担木棍堵气势汹汹地堵在泰陵卫大营门口。
“放人。”
“放人。”
“放人。”
声势浩大,震耳欲聋,营寨内零零散散的卫所兵卒纷纷站在拒马之后。
“怎么才这点人?”
秦武眉头皱起,泰陵卫满编三千甲士,然而放眼望去,不过数百。
陈安之:“听说是长安战事吃紧,所以抽走了一部分卫所官兵。”
“连守皇陵的士卒都能调走,长安的战事已经糟糕到这等程度了吗?”
“此番北元和西戎来势汹汹,整整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