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芙娘平安产子后,他再带着她回盛京来探亲。/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可在崔芙的耳中像极了那催命的符咒,他变得越发的偏执,甚至不将旁人的话放在耳中。
前些日子他说要去齐国谋什么官职,这不就是通敌叛国么?如此还要带着她,难不成是嫌她命太长了些么?
崔芙眼中带着浓烈的质疑,她不知谢清席怎么忽然就像被夺舍了一般非要去什么齐国,若是真的跟着他过去了,这辈子想要再回来,恐怕是难上加难了,她压制住了心头的火气,垂下眼睫道:
“我这身子,怕是经不起颠簸,万一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谢清席听闻她担心腹中的胎儿,眉眼中微微含笑。`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张舆图,在她面前徐徐展开,“芙娘,我寻了条近道十分平稳,沿途都有歇脚之处,我还请了两位精通医理德妇人随行,必保你万无一失。”
他的手指在舆图上划过,指尖落在一个被朱砂圈起的地方。崔芙顺着望去,只见那里写着“安临”二字,乃是齐国的都城。
他说着,又让屋外的婢子抬了一个箱笼进来,里面放着许多孩童喜欢的玩意儿,什么布老虎,拨浪鼓应有尽有,
“也不知你腹中的孩儿是男是女,所以我让下人多备了些能够用得上的东西,等到了齐国,我再多给你们置办些。~咸^鱼?看_书/惘. /首?发/”
他坐的离崔芙很近,目光落到她抱着软枕的腰身上,小心翼翼地问道:“芙娘,我能摸一摸吗?”
那张精致昳丽的面容上带着些疑惑与好奇,笼在袖中的指尖微微一动,十分想要与自己的孩儿亲近。
崔芙抿了抿唇,看着他那副略有些卑微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酸楚,几乎就要松了口,可一想到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只道:
“一个多月也看不出来什么,别摸了。”
她往日性子柔和,说话时的语气少有这么冷淡的时候,如今怀了身子,脾性不知为何也大了起来。
特别是看到谢清席的时候,心口更是烦闷。
谢清席漂亮的眼尾微微下垂,显露出几分失落来,不过嘴角仍旧带着笑意,“那好,等再过几个月芙娘就让我摸摸可好?”
崔芙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移开视线,不想去看他。
谢清席从医师那里得知怀了身子的妇人可能会性情大变,看到崔芙的时候他也能感受到几分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了,他轻声道:
“芙娘心中若是有什么不快,尽管说出来,不然憋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若是实在不开心,拿我出气,打上几巴掌也使得。”
他顶着一张斯文风雅,清隽的像是小菩萨似的面容说这些话时带着说不出的割裂感。
可崔芙早就知晓了他这个简直毫无底线,什么事儿都能够干的出来,打他巴掌一时间不知是出气还是对他的什么奖励。
她冷声道:“不必,快些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这就是下了逐客令。
谢清席缓缓起身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袍衫,立如芝兰玉树,显得矜贵极了,见崔芙眉眼中有些困倦,他表也不再叨扰,而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崔芙确实是有些困意,加之眼下天气有些热,她躺在榻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只不过屋子里有些闷热,她翻来覆去睡的并不是很安稳,额角都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