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后却感到了一阵凉风习习,她本想睁开眼来看看,但是眼皮耷拉着,实在没了什么力气,反而睡的昏沉。-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少,她刚一睁开眼便见谢清席在离她的不远处设下了一张案几,似乎是在处理着公事,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却有着天人之姿。
崔芙缓缓支起了身子,才发现身上被盖了一层羊绒毯,不过却丝毫不觉得闷热,她抬眸扫去,只见屋中的几个角落里都放了冰鉴,所以才不至于让人热的难受。
谢清席虽是在处理公事,可一直都关注着她的动态,见崔芙醒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行至她的身前,伸手将她扶住,“小心些。”
崔芙脑中还有些发晕,脚一站地略有些发软,身子微倾便闻到了谢清席身上不同于往日雪松的香味,似是更清冽的好闻的茶香,让她脑中清明了几分。?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喜与他接触,便站直了身子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谢清席缓缓收回落空的手,寻了一件薄披风系在了她的颈上,“屋中放了冰鉴,小心着了凉。”
崔芙看了一眼窗外,夕阳余晖洒下一层淡淡的光斑,她轻声道:“我想出去走走。”
在屋中待了许久,实在是有些无趣。
谢清席也没有拒绝,而是带着她出了房门,目光所接的不远处就是便是一座凉亭,凉亭的左侧还种了不少的葡萄,她最喜欢吃的便是葡萄。?3-8/墈^书?罔^ -耕,薪\蕞,哙*
谢清席见她目光落在葡萄架上,唇角微扬:“这是之前建府的时候我特意让人从西域移来的,看样子是已经熟透了,你若喜欢,我让人先摘几串尝尝鲜。”
崔芙抿唇不语,只缓步朝凉亭走去,谢清席跟在她身后半步之遥,既不靠近惹她厌烦,也不远离让她独行。
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处,竟显出几分缠绵的意味。
凉亭四周垂着轻纱,晚风拂过,纱幔轻扬,崔芙刚坐下,便有婢女端来温热的牛乳羹,并几样清爽的小点,她瞥了一眼,都是她近来偏爱的口味。
谢清席坐在她对面,修长的手指执起茶壶,为她斟了一杯花果茶,“医师说这个能安神,芙娘你尝尝。”
崔芙没有接,只望着远处渐渐暗沉的天色,忽然开口:“谢清席,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声音很轻,像是风一吹便能吹散了去。
他放下茶壶,眉眼依旧温和,“我只想带你离开这里,然后与你厮守终身。”
“如今孩子也有了,我们也成了婚,放在以前,便是我想也不敢想的梦,如今我却怕梦醒了,什么也不剩了。”
谢清席知崔芙现在对他还是尤为抗拒,他轻轻点了点她身上的穴道,让她定住了身子,随后慢慢将她拥入怀中,有些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芙娘,我们终于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崔芙动也动不得,连话也说不出口,唯独感到颈脖处似有温热的水滴落下。
崔芙僵直着身子,心绪翻涌如潮,记忆中的谢清席一一浮现在眼前,那个衣衫褴褛如乞丐的他,那个温文尔雅的他,那个在悬崖边痛不欲生的他,而此刻,他正伏在她肩头,似有温热的泪落在了她的衣衫上。
良久后青年才松开了环住她的双手,随后解开了她的穴道,除了眼尾有些微红,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什么情绪,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他招招手让一旁的婢子摘了串葡萄洗净后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