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南这病来的快,去的却没有那么快。¨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等到她完全好了,京城已然彻底褪去了冬日的萧瑟。
提前来临的秋闱也近在眼前。
轻竹院中,祝观南穿了件稍薄的浅粉色春杉,坐在廊下翻看着三房林绮瑛派人送来的新帐册和几盒刚试制成功的“春晖膏”。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她身上,春光正好。
“小姐,三夫人那边还真是雷厉风行!”玉蕊整理着府中新送来的春季衣料,脸上满是喜色,“你说的那个‘贵宾玉牌’,听说第一批十枚已经送出去了,都是给那些侯府、尚书府的小姐们的。听说她们拿到玉牌,都稀罕得很。”
这贵宾玉牌也是前世祝观南从宫中那位淑妃娘娘那学来的。淑妃出身不高,靠着皇上的宠爱和自己的手段,也成功扶持自己家里成为了富商,听说后来也有旁支开始入朝为官。
祝观南指尖拂过帐册上喜人的数字,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没药坊的根基算是彻底立住了。只是,她此刻的心思却难以完全沉浸在这份喜悦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西北角,出云轩的方向。
秋闱就在三日后了。
“三哥那边,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动静?”祝观南放下帐册,状似随意地问道。
这些日子祝砚安来自己的轻竹院来得勤。?y.k*r_s?o~f-t¢..c~o!m+祝观南刚开始还赶他回去温书,后来瞧他执着也就放弃了。只是祝砚安后来也会那书来,就坐在房中陪着祝观南。
玉蕊回说:“三少爷那边南安静得很。飞云说少爷这些日子不是来看小姐,便是在温书。只是”她尤豫了一下,“只是夫人那边似乎又给三少爷下了不少绊子。”
祝观南眸色微冷。柳氏!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用这些下作手段来给祝砚安添堵!
她突然就明白祝砚安在童生试为何要表现平平了。他如今收敛锋芒都这般被针对,若是早早就显露自己于读书上的才能,还不知道被磋磨成什么样。
“去,拿些清爽点心和文杏前些日子配的那几副提神醒脑的药茶包拿上两包。”祝观南站起身,“随我去看看三哥。”
她心里清楚得很,祝砚安一定会高中。只是她不仅要他考中,还要舒舒服服地中。
——
出云轩很安静,只祝砚安一人端坐于书案之后,身姿挺拔如松。
祝砚安眉间带着一丝倦色,但眼神却专注。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见是祝观南,眼睛里本来被打扰的不满全然不见,掠过一丝暖意。
“观南来了。”他放下笔,声音里带着久未开口的微哑,“身子刚好便跑到这来。”祝砚安目光在她脸上仔细看了看,确认病弱的苍白已经彻底褪去。
“我想三哥了。¨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祝观南笑着走近,示意玉蕊将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春日干燥,给你送些点心和药茶。三哥若是嫌我扰了你温书,那观南放下东西便走。”
话虽这么说,她却是语中含笑,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祝砚安。
祝砚安拿这样的祝观南最是没办法,又伸手接过了祝观南递来的一块糕点。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祝观南微凉的皮肤,微微一怔。
“我哪有这个一丝,只是觉得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找妹妹也是一样的。”祝砚安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秋闱在即,倒是让你记挂了。”
“三哥说哪里话。”祝观南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棂,“虽是紧要关头,但是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瞧着三哥好象清减了些。”她目光落在祝砚安略显单薄的肩头,又说,“我相信三哥一定能蟾宫折桂。”
祝砚安走到她身边,同她并肩而立,望向窗外抽了花骨朵的桃树。那是祝观南亲自移植到出云轩的。
“无碍,我心中有数的。”祝砚安的声音低沉,“该看的书我都已经烂熟于心。只待开考了。”
祝观南侧头看他。春日的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她突然就想起竹林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