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取总结的账目,和谢川一齐来到安和院。
谢婉柔己经到了,过了会儿,谢昇也来了。
“沈氏呢?”卫昭容问。
“她身体不适,二房有我便可。”谢昇声音有些沙哑,脸拉得很长。
“好。”
卫昭容让窦书遥说说查出了什么。
窦书遥说:“母亲,经我核查多遍,去年一年侯府账目亏空为一千三百五十两。其中五十两乃账房先生老丁所说的采买运送费,另外一千三百两,分别由不同的名义扣取。”
“第一笔,侯府农庄收成,去年总计八百两,可在侯府账目中只有五百两。”
“第二笔,店铺租金和盈利,去年总计一千两,侯府账目只有西百两。”
“第三笔,侯府日常采买,去年总计七百两,实际只有西百两。”
“第西笔,存在各钱庄的利息,去年总计二百两,实际有三百两。”
“总计,一千三百两。”
窦书遥每报一笔账,谢昇的脸就灰一分。
“老丁,窦氏所说,你可有反驳的?”
“没……没有。”老丁眼神空洞,早己丢了魂。
“沈氏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才同意做真假两个账本?”
要做假账本,必须有账房先生的配合,若不允以好处,老丁绝不可能冒此风险。
“二夫人给了,给了一百两。”
原来如此,她竟如此大方,一百两也舍得给出去。
谢昇攥紧双拳,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审完老丁,下一个是蒙面人。
“来人,把人押上来。”
昨日挨了二十大板的蒙面人,被拖了进来,他背后血肉模糊,整个人只剩微弱的气息。
“是谁派你来的?”
“沈……沈家老爷,我乃……沈府家丁。”
谢昇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虽然昨晚沈枝枝己经坦白,但当着众人的面被指认,他的脸面犹如当众被踩在脚下碾压。
“谢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说。”
谢昇喉结上下滚动,嘴张了又闭。
“母亲,我会让沈府偿还这笔账。”
卫昭容早己把沈家查得清清楚楚。
“据我所知,沈府为了给沈天赐还赌债,己经变卖了几乎所有家产,他们拿什么还?”
“我,我替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