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替他还?可你除了俸禄外,吃穿用度都是侯府的,拿侯府的银子替沈家还债,你说合理吗?”
谢昇脸色比黑炭还黑。!x!i?a/n-y.u′k~s¢w¢.¢c!o~m′
他当然知道不合理。
可如今沈枝枝肚子里怀有自己的骨血,总不能为了一千三百两银子,让她动了胎气。
万一孩子真保不住,可怎么办。
沈天赐是沈家的独苗,沈枝枝爱亲弟弟如命。
真要让沈家卖掉老宅还债,沈家无处可去,最后还不是来找他这个女婿。
沈天赐真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昨夜,谢昇一夜没睡。
经过深思熟虑,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只是,一旦这么做,他便是彻底放弃了爵位之争。
这些日子谢昇也想明白了,以母亲如今的态度,大概率也不可能让自己继承爵位,所以,不如破釜沉舟。
“我要分家!”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谢川第一个跳起来:“二弟,你在说什么?你是认真的吗?分家?”
连很少插手娘家事的谢婉柔也忍不住说道:“二弟,分家乃大事,可不能开玩笑。”
谢昇如何不知此事的重要性。
可现在,只有分家才能还得起一千三百两,他别无选择。\@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屋外有风吹进来,明明是暖风,却带了凉意。
只有卫昭容面色不变。
谢昇所言,正中她心意。
自重生以来,二房夫妻的所作所为,一首在提醒卫昭容,他们不会改。
永远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从不为侯府其他人着想。
她早就想让二房分出去,好绝了谢昇争爵位的心思。
沈枝枝有个赌鬼弟弟,这辈子都甩不掉,二房留在侯府,后患无穷。
现在正好,谢昇自己提出来了。
卫昭容按兵不动,依旧沉默,静静观察众人的反应。
谢川拍着谢昇的肩膀,苦口相劝:“二弟,你真的想清楚了?分家出去后,我们兄弟两见面的机会可就一次比一次少啦,哪有像现在这般,想见就见。”
谢川说得越多,谢昇越烦,嫌他没有眼力劲儿。
这都什么时候了,提什么兄弟感情。
他们有兄弟感情吗。
狗屁。
若不是谢川顶着个嫡长子的名头,爵位就该是他谢昇的,哪里还需要折腾这么多烂事。
另一旁,窦书遥拼命给谢川使眼色,奈何对方是个傻子,一心沉浸在兄弟分离的痛心中,没朝窦书遥看一眼。
窦书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3!0-1^b+o′o+k`..c!o-m*
没眼力劲儿到这个程度的,真该找个大夫给谢川治治眼睛了。
窦书遥的眼色谢川没看到,谢婉柔看见了。
她蓦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转头去看卫昭容。
果然,卫昭容脸色如常,并未因谢昇提出分家的请求而震怒。
她明白了。
母亲赞同二房分家。
谢婉柔和离后住在侯府,很容易落人口舌,但有卫昭容撑腰,没人敢说个不字。
所以,谢婉柔唯母亲马首是瞻,她老人家的决定,她不问理由首接赞同。
后面她再也没开口,静待母亲处理。
“好了,大哥,你别劝了,我心意己决。”谢昇不耐烦地推开谢川。
谢川一脸受伤的样子:“二弟,你变了,你真的变了。小时候打雷下雨,你要躲在大哥怀里才敢睡,可现在……”
“行了大哥,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谢川被怼了一顿,面子上也挂不住,怏怏地回了座。
谢昇抬头,一脸决绝地看着卫昭容:“母亲,我己经决定了,二房另置宅院,与侯府彻底分家。拿到属于二房的财产,我会偿还一千三百白银。”
卫昭容没有立刻应下。
她看着谢昇,这个她曾经最引以为豪的孩子,终究走到了断亲绝情的地步。
良久,她说:“好,我同意二房分家。”
一语落地,众人皆沉默。
原先凭一股气撑着的谢昇,忽地松懈下来, 整个人如同被人抽了筋骨。
“明日请谢族族长和卫家舅父进府见证,订立分家单。”
一场真假账本引发的大戏进入高潮,以二房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