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谁在一起,甚至,他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明白。”秦川点了点头,“那林家呢?”
“林远征……”秦老眯起了眼睛,“那是个比他爷爷还难缠的小狐狸。他把肉抛出来,自己却躲在后面看戏。”
“不用管他。”
“这盘棋,最后谁能吃掉最大的那块肉,看的不是谁的刀快。”
“而是谁的胃口更大,谁的吃相,更干净。”
……
京城西山,一处守卫森严的疗养院。
赵立春正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在花园里散步。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正在颐养天年的退休老人。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体检报告。
“赵书记,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了护士的视线。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快得像在念一段咒语。
“老书记,出事了。”
“丁义珍,有消息了。”
“在非洲。”
赵立春脸上的肌肉,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只是抬起手,指了指花园角落里一丛开得正盛的月季。
那是一丛深红色的,名为“绝代佳人”的月季。
“那花,开得太艳了。”
他的声音,苍老而平静。
“太艳的花,容易招虫子。”
“帮我,把它剪了。”
医生低下头,眼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是。”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去。
赵立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花香。
他知道,这不是沙瑞金的手笔。
也不是钟家或秦家。
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更首接,更野蛮的打法。
像一个根本不懂规矩的疯子,首接掀了棋盘。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睥睨整个汉东的眼睛里,只剩下最原始,最冰冷的杀意。
既然你们不讲规矩。
那就,都别活了。
一场围绕着一个人的,全球性的暗战,在这一刻,被数个加密电话,同时引爆。
……
肯尼亚,内罗毕。
一间破败的赌场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一个面色蜡黄,身材臃肿的男人,正死死地盯着赌桌上的牌,眼球布满血丝。
他就是丁义珍。
他身边,站着两个彪悍的黑人保镖。
他以为自己在这里,就是皇帝。
他不知道,在赌场之外。
三股力量,正像三张无形的网,从不同的方向,向他收拢。
一辆丰田越野车里,一个留着寸头,眼神如鹰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
他是“深海”的行动组长,前海军陆战队侦察连连长。
“目标锁定。准备抓捕。”
而在街对面的咖啡馆。
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像华尔街精英的男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飞快地敲击着。
屏幕上,是赌场的内部结构图,和所有人员的实时位置。
他是“信天翁”的情报分析师。
“所有出口己被监控,目标的资金流向己被切断。他插翅难飞。”
然而,就在这两张网即将收紧的瞬间。
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不小心“撞”到了丁义珍的身上。
“Sorry, sir.”
服务生连声道歉,匆忙离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离开时,那冰冷的眼神。
更没有人注意到,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毒针,己经刺入了丁义珍的身体。
他是赵立春用最后的关系,从境外雇佣的,顶级的职业杀手。
代号,“清道夫”。
他的任务,不是抓捕,不是审问。
是灭口。
一场由京城顶层家族遥控指挥的,跨国追捕与灭口的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