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边境,一个被地图遗忘的小镇。+b¢o+o_k′z¨u¢n¨._c+o?m~
破败的土坯房之间,几辆锈迹斑斑的丰田皮卡横冲首撞,车斗里坐满了抱着AK47、眼神麻木的黑人民兵。
这里是走私贩、雇佣兵和流亡者的天堂,也是法律和秩序的地狱。
一家名为“玫瑰人生”的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屋顶。
丁义珍,曾经的汉东市副市长,此刻正满脸通红地搂着两个皮肤黝黑的女人,将大把的美金塞进她们的胸口,引来一阵阵夸张的尖叫。
他胖了,也黑了。
酒吧的角落里。
一个穿着迷彩作战服的白人。
他叫“屠夫”,前法国外籍军团的狙击手,现在是钟家“深海”安保团队的行动指挥官。
他的耳机里,传来钟家冰冷的声音。
“目标确认了吗?”
“确认了,先生。就是那头最肥的猪。”屠夫的声音,像金属摩擦一样干涩。
“我要活的。”
“明白。但这里不止我们一伙人。
”屠夫的视线,扫过吧台边一个正在喝酒的亚洲人。
那人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游客,但喝酒时,握杯的手指骨节粗大,虎口有厚厚的老茧。
屠夫甚至能感觉到,在小镇的制高点,至少还有两组不明身份的观察哨,正用冰冷的镜头,锁定着这间酒吧。
“那就比他们更快。”
钟家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清理掉所有苍蝇,把东西带回来!”
“是。”
与此同时。.q!i`s`h′e\n/x·s..!c,o_m·
距离小镇二十公里外的一处临时营地。
周冰正站在一台军用级别的电脑前,屏幕上,是小镇各处关键位置的实时监控画面。
其中一个分屏,正清晰地显示着酒吧内,丁义珍醉生梦死的样子。
“先生,各方势力己经全部就位。”一个代号“幽灵”的队员,向他汇报道。
“钟家的‘屠夫’,秦家的‘黄雀’,还有赵立春派来的亡命徒,至少三拨人,都盯上了目标。”
周冰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只是放大了一个监控画面。
画面里,一个当地的小孩,正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塞进酒吧后厨一个杂工的手里。
那个杂工,是他们的人。
“鬣狗都到齐了,就等我们把骨头扔出去。”周冰的声音很平静。
“先生的计划是?”幽灵问道。
“陈先生说,要请君入瓮。”
周冰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一条指令,通过加密信道,发送了出去。
“第一步,断电。”
“第二步,制造混乱。”
“第三步,让鬣狗们,自己咬起来。”
“我们的任务,”周冰转过身,看着全副武装的队员们,“是在他们咬得最凶的时候,把我们的‘客人’,安安静-全地请出来。”
“幽灵”点了点头。
“先生,还有一件事。”
“说。”
“我们查到,丁义珍在这里,并不是一个人。”
“他收买了一个本地军阀,叫巴颂将军,手下有两百多号人。~餿.嗖_暁?税?惘? ·首+发·”
“丁义珍不仅给了他钱,还帮他搭上了北边一个军火商的线。”
“现在,丁义珍是巴颂的财神爷。整个小镇,都在巴颂的控制之下。”
周冰的眉头,第一次,轻轻皱了一下。
事情,比预想的要复杂。
这己经不是一次简单的抓捕。
这是要在一个军阀的私人领地里,虎口拔牙。
他再次看向屏幕,看着那个还在疯狂撒钱的丁义珍,眼神变得冰冷。
这个曾经的副市长,在非洲这片没有规则的土地上,似乎也学会了新的生存法则。
他为自己,打造了一副坚硬的,带刺的龟壳。
“轰!”
一声巨响,小镇唯一的发电机被炸上了天。
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原始的黑暗和死寂。
紧接着,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枪声。
“玫瑰人生”酒吧里,丁义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酒醒了一半,他尖叫着,在一片混乱中,被几个贴身保镖死死护住,向后门退去。
黑暗中,无数道黑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