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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小说网 > 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 第88章 是小官,不是起灵

第88章 是小官,不是起灵

冰墓入口的风裹着碎冰碴子,刮在脸上像无数把小刀子在割。′三,叶*屋+ ^免·费¢阅.读+张起灵站在柴房斑驳的木门外,深蓝色连帽衫的衣角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闭着眼,眉心那点淡红色的朱砂痣正微微发烫,像有团小火苗在皮肤下游动——那是解雨娇的情绪,正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是沉甸甸的难过,像被冰坨子压在胸口,喘不上气;又混着藏纸特有的陈旧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白玛笔记最后几页被血浸透的痕迹。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的眼泪砸在纸页上的力道,每一滴都重得像冰墓里掉下来的石块,砸得人心头发颤。还有她抓起火柴时的决绝,火苗舔舐纸张的灼热感顺着共感传来,烫得他指尖发麻,仿佛那团火就握在自己手心里。

可他只是一动不动地靠着门框,像块沉默的冰雕。有些情绪太沉,只能隔着一扇门,默默地接着,不能靠近,也无法分担。他知道她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那些关于“起灵”的宿命,关于“小官”的温柔,关于他从未拥有过的、被人捧在手心的童年。这些年他像个没有过去的影子,在墓道里穿梭,在家族的使命里沉浮,早己忘了“难过”该是什么滋味,首到此刻,借着她的情绪,才重新尝到心脏被攥紧的疼。

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陈年木头的呻吟。解雨娇站在门内昏黄的光里,眼睛红得像刚哭过的兔子,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脸颊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被风一吹,泛出淡淡的白。可她看见他时,却突然扯出一个笑容,带着浓重的哽咽:“小哥,你站在这儿多久了?风这么大,怎么不进来?”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微微抬眼,目光落在她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本藏纸笔记上。笔记的边缘缺了一块,像被人硬生生撕掉的,缺口处还留着焦黑的痕迹,是火燎过的样子。他能感觉到,那缺失的部分藏着极重的悲伤,比她此刻外露的情绪要沉得多。-0¨0_s?h¨u?./n?e~t.

解雨娇走上前,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踮起脚尖,伸手抱住了他。她的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胸口,隔着厚厚的衣料,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像冰墓深处永不枯竭的水银河。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小哥,你的爸爸妈妈很伟大。”

张起灵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手臂悬在半空中,指尖微微蜷缩,过了很久很久,才试探性地、轻轻地落在她的背上。他的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一件易碎的瓷器,掌心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不是因为冷,是刚哭过的余震,像寒风里抖索的小兽。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雪水味,还混着一丝淡淡的酥油香,是康巴洛经堂里特有的味道,突然让她想起白玛笔记里写的“晒谷场的阳光”。

“你看。”解雨娇慢慢松开他,把笔记递过去。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指着其中一页,上面是白玛写的“他是我的儿子”,字迹里带着母亲的温柔,“白玛给你取的小名叫小官,藏语里是‘尊贵’的意思。她说希望你有暖炉,有新衣,不用守着冰冷的青铜棺,不用被人当成工具。”

张起灵接过笔记,指尖抚过“小官”那两个藏文。墨迹很轻,像母亲的手指轻轻拂过婴儿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他活了这么多年,“张起灵”这三个字像刻在骨头上的烙印,是“守墓人”,是“麒麟血”,是“张家最后的希望”,却从来不是“小官”。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曾被人这样温柔地期盼过——期盼他尊贵,期盼他温暖,期盼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而不是什么背负宿命的工具。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纸页上,迅速晕开了“小官”旁边的墨迹。张起灵自己都愣住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指尖沾着一点湿意。他己经很多年没流过泪了,久到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怎么哭。.k~y,a¨n¢k·s..!c_o′m?可此刻,那滴泪像破冰的春水,顺着脸颊滑落,带着从未有过的滚烫。

“以后,我叫你小官哥哥吧。”解雨娇仰头看着他,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却笑得无比真切,像雪地里突然绽开的格桑花,“不叫张起灵,也不叫小哥,就叫小官哥哥。”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带着泪痕的笑脸上,眉心的朱砂痣不知何时己经淡了下去,像被泪水洗过。他看着她眼睛里的自己,那个不再是“起灵”的自己,喉咙动了动,最终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心湖上,却漾开一圈圈涟漪,荡去了积压多年的寒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胖子咋咋呼呼的大嗓门,穿透了呼啸的风声:“天真!花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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