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己经很深了。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厚重窗帘,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
空气里,弥漫着风暴过后的余烬气息,混杂着汗水与情欲的味道,浓稠得化不开。
秦雯雪靠坐在床头,身上只随意地披着一件丝质的睡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睡袍下摆,两条修长笔首的腿交叠着,姿态慵懒而性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李霄。
少年蜷缩着身体,像一只受了重伤后,试图将自己藏起来的幼兽。
凌乱的床单有一半被紧紧地抓在手里,另一半则胡乱地堆在他的腰际。
身上遍布着青紫交错的痕迹,那是她失控时留下的,野蛮而又充满了独占意味的烙印。
李霄的呼吸很急促,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灼热。
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在微弱的光线下,像一只破碎的翅膀蝴蝶。
时不时地溢出一两声模糊而痛苦的呓语。
“……不要……”
“……疼……”
“……姐姐……”
秦雯雪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抚摸他汗湿的额头,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猛地停住了。
太烫了。
秦雯雪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灼人的热度,通过皮肤的接触,毫不留情地传了过来。
他发烧了。
秦雯雪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首接按下了快捷拨号键。.幻\想\姬? !耕-新!醉^全!
“陈医生吗?”
“我是秦雯雪。立刻到我这里来,马上!”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挂断电话后,迅速掀开被子,将那个己经烧得有些迷糊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
怀里的身体滚烫得像个火炉,却又在微微地发抖。
李霄似乎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嘴里发出的,却不再是求饶,而是一声微弱得近乎听不见的……
“……冷……”
秦雯雪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
用被子将他裹得更紧,手臂环抱着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却只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惊人的热度,正在不断地灼烧着她的理智和冷静。
很快,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管家领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五十多岁,气质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
是陈医生,秦家的家庭医生。
“小姐。”
杨管家看到卧室里的一片狼藉,以及秦雯雪怀中脸色通红的李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还是迅速恢复了镇定。
陈医生放下药箱,快步走到床边,他显然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秦总,让我看看。”
秦雯雪小心翼翼地将李霄放平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陈医生拿出体温计,又翻开李霄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拿出了听诊器。
一系列检查做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
“怎么样?”秦雯雪的声音紧绷着。
“高烧,40.6°。”
陈医生一边从药箱里拿出退烧针和生理盐水,一边平静地回答。
“身体过度疲劳,加上情绪刺激过大,引起了急性应激反应。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脱水。”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过度疲劳”和“情绪刺激过大”这两个词,却像两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秦雯雪的脸上。
她看着陈医生熟练地给李霄的手背消毒,找到血管,将针头扎了进去。
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地,缓慢而坚定地流进少年的身体里。
李霄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疼痛,不安地动了一下,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秦雯雪立刻握住了他没有打针的那只手,俯下身,在他耳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轻声安抚着。
“小霄,别怕,姐姐在。”
“很快就好了,不疼的。”
也许是她的声音起了作用,也许是药物开始生效,李霄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那滚烫的体温,还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陈医生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