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波港,倭岛行宫「唐风阁」
咸涩的海风穿过镶金嵌玉的窗棂,裹挟着港口特有的鱼腥与硫磺气息,却压不住殿内浓郁的铜臭味。¢x¢n*s-p¢7^4¢8,.~c¢o·m/
李泰裹着狐裘坐在倭岛特产的桐木地板上,面前堆叠的账册几乎淹没他瘦了一圈的身形。
殿角炭盆烧得正旺,映照着墙壁上悬挂的巨型倭岛矿产分布图——那是他用黄金与鞭子丈量出的帝国钱袋。
“殿下!石见银山新脉的矿样!” 倭人通译官跪着捧上黑石。
“纯度不够!让矿监抽死那群懒奴!” 李泰扫了眼石样,沾着墨汁的胖手在账册划过猩红批注,袖口金线绣的蟠龙沾满银矿碎屑。
忽然他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本王的‘金算盘’喂了没?”
殿外庭院骤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轰响,夹杂着倭奴的惊叫。
透过移门,可见庭院里那座仿长安东市搭建的微缩“铜臭街”正剧烈摇晃——半人高的副栉龙“金算盘”正用覆着鳞甲的尾巴扫荡摊位,它头顶骨质冠被套了个纯金算盘模型,每根横梁都坠着铃铛。
“孽畜!那是本王的翡翠白菜模型!” 李泰肉疼地冲出去,锦袍下摆扫翻墨砚。
这头在低温舱孵化时就泡在银矿粉里的幼龙,鳞甲天生带着铜绿色泽,此刻正叼着“泰记钱庄”的鎏金招牌磨牙。
驯龙?不,驯钱兽!
“听好了!” 李泰夺过倭人矿监的皮鞭,指着满地狼藉:“撞翻一个货摊,扣你三顿银鱼!” 幼龙喉间发出委屈的咕噜声。
“但若是学会这个——” 他变戏法般举起倭岛特制的巨型珊瑚算盘,算珠竟是打磨圆润的金粒,“扒拉一颗金珠,赏银鱼两条!”
训练场瞬间转化。′z¨h′a~o-x^s·.?n\e/t`
倭奴们抬来贴满矿税票据的木板,李泰手持金算盘亲身示范:“看见这组数字?这是博多港商船抽的三成利!二一添作五...” 金珠碰撞的脆响让幼龙竖起了耳羽。
七日后,诡异场景在板盖宫旧址上演: 二十名倭奴矿工在庭院排成矿道,头顶竹筐运送矿石模型。
幼龙“金算盘”脖颈挂着微型金算盘,每当矿工经过便伸爪扒拉算珠。
李泰在旁边嘶吼:“第三筐!纯度不足!扣珠一粒!” 幼龙竟真用喙啄下一枚算珠吐在地上!
“成了!本王的钱眼通灵兽!” 李泰激动得踹翻炭盆。火星飞溅中,他灵感迸发:“去!把筑紫的游女全召来!教它认赌筹!”
惊变!龙啸震银山
月余后的石见银山。
为展示驯龙成果,李泰命人将训练场搬至露天矿场。
金算盘颈挂镶宝石算盘,蹲在临时搭建的“账房”前。
倭奴扮作的商人捧着银锭模型上前。
“存银百两!” 矿监高喝。
李泰忙拨动指导算盘:“七上二去五进一...” 幼龙盯着晃动的金珠,突然烦躁地甩头——这几日被逼着昼夜识数,算盘铃铛声己成本能。
它爪子猛地拍向面前贴满矿税票据的展示板! 轰隆! 木板连带支架坍塌,票据雪片般飞散!受惊的幼龙尾巴横扫,整座微缩钱庄被拦腰斩断!金砖模型滚落矿坑!
“本王的金...” 李泰的哀嚎被龙吼截断。
只见幼龙对矿坑底部反光的矿石产生兴趣,竟纵身跃下!庞然身躯砸得矿石飞溅,它兴奋地在银矿堆里打滚,沾满矿粉的尾巴扫过岩壁—— 咔!嚓嚓嚓! 松动的矿层开始倾塌!
“殿下!矿脉要塌了!” 倭人监工魂飞魄散。¨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漫天烟尘中,李泰看着在塌方矿石里欢快打滚、鳞甲沾满银粉闪闪发光的幼龙,突然拍腿狂笑:“妙啊!这招‘铁尾开矿术’比倭奴镐头快十倍!以后探新矿就靠它了!”
转头对书记官吼:“记下来!娱乐省特色项目——神龙开矿秀!门票十贯!”
海风卷着硫磺味掠过废墟,李泰的笑声在矿谷回荡。
大唐长乐安
凛冽的春风卷过旌旗,吴王的演武场上积雪未消。
李恪身披玄黑明光铠,英挺的眉宇紧锁如刀,手中马鞭抽得空气噼啪作响。
他面前三丈处,一头比他腰还高、身披特制镶铁皮甲、头顶骨质头冠上绑着红色令旗的副栉龙幼崽——“震天雷”——正用爪子刨着冻土,试图挖出草根,对主人严厉的目光浑然不觉。
“列阵!”李恪的吼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