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不是虚无的幻想。
“你怎么被挤到后面去了?”狸奴终于发现了他,很快就伸手把他搂了过来。格拉德被什么东西硌得一懵,抬头看到狸奴还在兴奋地蹦跶,赭色的短发像是跳动的火苗。
“是不是很热闹!?”
她笑着低头问他。她的眼下贴了个小小的火花贴纸,鲜红色。
“啊……”
格拉德还没来得及说话,狸奴就抬手,往他眼下一触,也给他贴了个贴纸:“好玩吧?”
格拉德有点不适应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狸奴就又把往怀里拉:“看那边!有彩带掉下来噢!”
格拉德嗯一声,又听见狸奴雀跃的声音:“都被我剪成了猫猫头!是不是很可爱!?”
她说着就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五彩斑斓的带子来,一个个都被剪成了形态各异的猫咪形状,娇憨可爱。
格拉德点一下头。
狸奴低头看他:“你已经化好了妆呀?”
格拉德嗯一声,不大舒服地眨巴自己的睫毛。
他的妆是薇薇安帮忙化的,化得很全乎。对方仍旧冷冰冰的,见到他也不怎么说话,化睫毛的时候格拉德疑心她想要把自己的眼睛捅瞎。
“薇薇安会不会用剑劈我?”格拉德问。
狸奴有点懵:“什么?”
“毕竟她可以这么做。”格拉德的声音异常平静。
他说的是湖中仙女戏剧中,仙女从湖中为骑士取剑的那一幕。
“你怎么想这个?”狸奴一时失笑,“她不会的。想多了。”
“那妮妙会不会呢?”格拉德问。
狸奴这下不笑了,摸摸他的脑袋,有点沉重地说:“……那倒是会的。”
格拉德早有预料,仍旧冷着脸。
“不过这都最后一晚了,她不会针对你的。”狸奴掐一把他的脸,“害怕的话就和我待在一起。——你的那个相好呢?”
格拉德对她的称呼已经无可奈何地接受良好:“他动不了。”
“那好吧。”狸奴叹一口气,“那真是可惜。”
不过她的可惜转瞬即逝,很快就把兴趣投注到了台上的戏法表演上。在黑色燕尾服魔术师的比划下,他的黑色高帽中很快地跃出一只白兔。
狸奴兴奋地和台上的魔术师挥手,对于每个演员,她都有很多话可以说。
“这会是特别棒的一夜。”赭发少女这样说,她蜜色的眼睛里闪着熠熠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