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我要让师父住进东院那间最大的厢房!给你搬来很多很多的古书和兰草!”
古书、兰草……
肖鹤瞳孔剧缩,暗自攥紧衣角,笑得有点牵强:“好……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让我和肖大人再单独聊几句吧。”
“那我和无羁就先出去侯着!”楚雁回爽快应下。
由不得无羁发表任何意见,拽着他退至门外,顺手关上了门。
书房内顷刻间只剩下肖家父子二人。
彻底隔绝掉外界的日光后,肖鹤脸上的神情瞬间覆上层冰霜。
他兀自掏出手帕捂在嘴边,抬手朝自身点了几个穴位。
一口血呕在了手帕上。
肖宴朝门外瞟了一眼,压低音量,不解地问:“公子这是没把血喝下去?”
“喝了。又吐了。”肖鹤恍若变了个人,浑身带着尖刺,语气冷冰冰的。
肖宴:“这是何故?”
“我若好了,不就该回家了?”肖鹤将带血手帕递给他,“拿去处理掉,别被发现。”
“你今日倒是演得不错,待我入住将军府之后,也要时刻前来走动,才不会引起外人怀疑。”
“自然。”肖宴接过帕子揣进袖中,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次。
肖鹤:“还有话说?”
肖宴眼神飘忽:“确有一事,公子别怪在下多嘴。”
“说。”
“外人皆知昭翎将军与我家小儿有亲,若是公子借用他的身份堂而皇之住进将军府,岂非有损他的名节?”肖宴老实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再一个就是万一身份暴露……”
像是听到个无足观的笑话,肖鹤嗤笑道:“肖尚书是觉得,名节比肖公子的性命还重要?难道那门亲事你还当真了?”
肖宴猛然一怔,低头道:“在下并非此意。”
肖鹤:“你放心,待我杀了楚雁回,所有的恶名就都在我这个该死之人的头上了,你家儿子的名声定不会有伤。”
“至于身份嘛……瞧她蠢的那样,既然认定了我就是‘沈妄’,必然只会信我,不必多虑。”
阿嚏!
门外,楚雁回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斜睨着无羁:“你骂我?”
“???”
无羁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