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狠,抽出半寸剑刃,眼也不眨地割破手腕!
鲜血溢出,流满手臂。
看着楚雁回的异常举动,肖宴由生出万般疑惑:“上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羁目光不偏不倚,回答道:“都说凡是为昭翎将军疏导过的式者无一幸免,肖尚书可知为何?”
“为何?”肖宴不由自主绷紧了神经。
“那是因为她能力太强,每次有式者为她疏导,那股力量便会把对方陌生的气息当做敌人,反向掠夺他们的精元之气,从而铲除掉这个威胁。”
无羁说着,语气渐渐有些沉重:“但说从无一人活下来,其实太过绝对。”
“曾经也有人在为她进行疏导后留住了性命,唯独只是被狂化之气侵染,常常饱受蚀骨之痛,精气凋零。”
肖宴怔怔听着,思绪豁然清明:“上将军说的这人,莫非就是沈宫主?”
“是。”
“那这血又是……?”
“受到狂化之气影响的式者,可通过饮下被疏导鸮兵的精血,慢慢消除痛苦。”
肖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奇事,忍不住惊讶道:“可一直放血又如何受得住?”
无羁看上去并不焦急,语气平常地说:“无碍,她当初放了三年的血都没死,这次自然也不会有事。”
肖宴一时哑然惊诧:“……”
“师父,来,喝了它,喝了你就会好了。”
血液仿若决堤般倾泻,楚雁回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接住滴落的血珠,不令眼前人沾染半分血色。
血腥味近在鼻尖,肖鹤眉宇微蹙,显然有些抗拒,下意识看向肖宴,像在求助。
肖宴不忍直视,说实话,他打心里膈应“喝人血”的行为,不死心地问:“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没有。”无羁坚决道,“不喝只有死路一条。”
肖宴合住双眼,无奈颔首。
肖鹤收回目光,慢慢把住楚雁回的手臂,掌心糊满黏腻血液,从他指缝间流落到衣袂上,再逐渐晕染开来。
恰似红莲明艳,竞相绽放。
楚雁回已然跪地,伏低身子,虔诚地献上自身精血,恳求他能摒弃清傲,施舍一星半点的垂涎之意。
殷红血液离眼前越来越近,肖鹤手下用力,一把将其拉到唇边,狠狠咬下一口!
珀金色瞳孔中映出楚雁回柔和的神情,似乎并不疼。
肖鹤眸底闪过一丝尖冷,嘴下毫不留情,对准她的伤处继续加大力度,似要生啖其肉。
只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咬,楚雁回依旧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