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了?”陈予白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
陆郁川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他转过身,
月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打碎了一地的水银:“陈部长说话还真是……首白。”
“回答我。”陈予白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是我要用的人情。”
陆郁川走回她面前,俯身撑在沙发扶手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根数。他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上了。”
陈予白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凄凉。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喉间那颗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是欲坠未坠的泪滴。
“果然……”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什么都能拿来当筹码……”
陆郁川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意了?”
房间里彻底陷入死寂。月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像一条无声流淌的河。
陈予白蜷缩在沙发一角,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她的目光涣散地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下摆,像是在寻找某种依靠。
陆郁川重新坐回转椅上,长腿交叠。他盯着陈予白看了许久,突然开口:“你恨她?”
陈予白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像是蝴蝶濒死时的挣扎,但没有回答。
“还是说……”陆郁川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在嫉妒?”
“闭嘴。”陈予白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冰川。
陆郁川却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看来我猜对了。”
陈予白猛地转头瞪向他,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着熊熊怒火,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至少比你以为的要了解。”陆郁川不紧不慢地说,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比如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揍我,但又碍于脚伤动弹不得。”
陈予白的胸口剧烈起伏,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像是雪地里突然绽放的玫瑰。她死死盯着陆郁川,像是要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陆郁川却突然敛去笑容,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苏素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呵。”陈予白冷笑,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嘲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把你们的关系告诉我吗?”
陈予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陆郁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月光下,他的眼神出奇地柔和,像是融化的春水:“因为她想让我干你。”
“把你狂暴地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