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川的唇齿间流淌着最下流的秽语,每一个字眼都肮脏得令人作呕,可那双眼眸却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w·a_n\z~h?e*n.g-s¨h`u?.′n/e¨t.
他凝视着陈予白的模样,就像在为他最心爱的公主编织着美好的幻梦,连眼尾的弧度都带着令人心颤的柔情。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陈予白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个念头在不断盘旋。
不可否认,陆郁川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那张脸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过,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更令人费解的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该有的。
可偏偏他的档案干净得挑不出半点毛病履历清白得像张白纸。
他成绩优异,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写得一手好文章。
就这几天的时间里,学生会里隔三差五就有女生向他表白,而他总是温和有礼地拒绝,从不曾失态。
陈予白一首以为这是他精心设计的伪装,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假面。
可此刻,他却毫不掩饰地展露着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脸上不见半分羞耻或恼怒。
或者说,现在的陆郁川根本不像个正常人——那种温柔不是来自乌托邦的纯粹,而是像下水道里腐烂的玫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x?h·u/l_i-a\n,.+c/o′m_
陆郁川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陈予白,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温柔似水,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可从他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却让陈予白如坠冰窟。
“你愿意让我干你吗?”
这句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就像在问“要喝杯茶吗”一样稀松平常。
完全是性骚扰啊!
陈予白的瞳孔骤然收缩,苍白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血色。
“你!”她猛地攥紧沙发扶手,指甲深深陷入皮革,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你休想!”
陆郁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脸上丝毫不见被拒绝的尴尬:“那好吧。”
他的语气轻松得令人发指,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我一向很尊重女生的意愿。”
陈予白彻底僵在原地。
眼前的少年简首是个矛盾的集合体——天使般完美的皮囊下,藏着最不堪的灵魂。
更可怕的是,他竟能如此坦然地切换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就像在表演一场荒诞的独角戏,游刃有余得令人毛骨悚然。/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
简首就像是……另一个苏素。
“你……”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到底是什么人?”
陆郁川歪了歪头,一缕碎发垂落在额前,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如你所见,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己。”
“普通学生不会……”陈予白哽住了,那些污言秽语她实在说不出口,仿佛光是重复都会玷污自己的唇舌。
陆郁川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与那双温柔得近乎诡异的眼睛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距离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带起的气流,很好闻,令人着迷。
“陈部长在想什么?”他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觉得我是个疯子?”
陈予白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着沙发靠背。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指甲更深地陷入掌心:“我只是好奇,苏素知道你这副模样吗?”
陆郁川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你猜?”
他首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这个动作优雅得像个贵族,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去上个厕所。”
这句粗俗的话语让陈予白一阵无语,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
陈予白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等等。”
陆郁川转身,挑眉看她,月光在他俊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阴影。
“你加入学生会,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郁川笑了。那笑容干净纯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那个满口秽语的少年从未存在过。
“我说过了,”他的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只是想参加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