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地里说王爷是霍乱朝廷的佞臣。*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温雁唔了声,他又道:“加之即将缴纳夏税,王爷单加南下城税却减了北上部分城的税,也引起诸多百姓不满。”
温雁听容烨提及过此事。国库空虚,确实是要紧事。定梁帝在位时昏庸无能,若非边关有将士坚守着,万邺和朱丹迟早要打到京城来,如今新帝继位,容烨回京,在万邺、朱丹两国眼里正是虚弱之时,今年冬怕是又有硬仗要打。
国库空虚便难以提供助力,真有大事便是要命。所以耿德佑开始提加两成丁税是可行之策。
奈何还是那句,定梁帝耽于美色,又总拿国库的钱兴建暖阁、避暑行宫等,百姓饿得吃不起饭也毫不处理,致使南北两地的城池富的是真富,穷的又是真的被逼到吃土,走投无路到不顾生死起义反抗的穷。
所以温雁不觉得容烨的决策有什么问题。
倘若不这样,那便真的是在逼北上城穷苦百姓去死。.5?d/s,c*w¢.?c?o′m?
但这事落在不明真相的百姓眼里,只会觉得愤怒和不公。因着京城繁华,所以不在减税行列,他们要加税,临近的城池却不用,便难免不平衡。
“舆论造不成实际伤害,却能让王爷失了民心。”
温雁折起信纸,弯眼一笑:“王大人好手段。”
看来,失了户部尚书,尚书令是真的被逼急了啊。
那他作为容烨的王妃,又和人一体,哪能真就这么让人欺负了自家人呢。
第27章 吏部侍郎 “这般不小心,管不住这条舌……
清风楼。
坐落在城中心的茶楼里向来不缺客, 今日来客却仍旧比以往都要多上许多。
听够了爱恨情仇的本子,新上的故事便格外吸引着人。大堂人坐得满满当当,还有在外站着也要听书的。
随着醒木拍案声响, 说书的张老头高声道:“上回书说到, 那王小哥眼见自己送给老母的衣服被好兄长换成了寿衣,顿时脸色惨白, 对着气得浑身直颤得老母磕头求饶。·s~i`l_u?b¨o′o.k-..c?o*m¨”
“只听他声泪俱下,大声哭喊道:‘母亲明察,孩儿万不敢在您寿辰之时给您献寿衣啊!定是有人害我!孩儿对您一片孝心,哪舍得如此糟践您啊!’”
他说了十来年的书,哭喊得到位,极具感染力,让不少人拍桌, 脸带怒色,啐道:“那王大哥可真不是个东西, 为了陷害自己的亲弟弟都能给自己老母送寿衣去!可真狠毒!”
“就是!那可是他母亲啊!真是为了钱不择手段, 实在歹毒!”
“说来, 昨日宫里传来的那消息,”有人在说书喝水的间隙里压低声音道, “那襄王不也同那王小哥一样吗?那人可是他们兄长!为了那个——,这都能下得了手!”
“可别忘了, 他一回来都干了些什么事。”
他友人呸道,“那三——原来, 多好的人,体恤我们百姓,还亲自南下抚慰受灾的人,却还不是被他给——”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看懂得人摇头叹息,为三皇子打抱不平:
“谁说不是呢,那人实在心狠,谁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也正常,可别忘了他外祖父都干过些什么,十几年过去,那些枉死的冤魂怕还在那里待着呢!被自家人害死,死都在叫冤!”
最后声大了些,二楼的雅座都能听到点话音。温雁搁下茶杯,瞥去一眼。
“两个。”
他再一抬眼,仅仅环视一圈,便再挑出三个来。
“倒是舍得花钱。”
起身,他边往外走,边对落禾道:“把他们带来。”
落禾武功他已经知道有多厉害了,自不会担心办不成。她点头:“是。”
温雁出了茶楼坐上马车,朝自家客栈去。
柳芊然给他留了三个铺子,药铺、客栈,和一个首饰店。客栈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温雁站在门外看了眼老旧的门匾,心道该换个新的了,字都要掉光了。
他进了门,掌柜的是个蒙着面巾的男子,在拿着算盘算着账。有小二凑上来,正准备问话,一抬头见着温雁的脸,惊喜地瞪大眼:“公子!”
听到他这声惊喜的音,那边低垂着脑袋的掌柜猛地抬头,眼睛定定看着温雁,隔了几秒才缓慢道:“你来了。”
温雁拍了拍激动的小二脑袋,人多眼杂,他没多说,示意有事到后院再说。
后院有一处单独隔开的住处,他进去坐下,没等多久掌柜便被人推着轮椅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