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似的光泽，腕表的声音“滴滴”响起。

"低辐射？"老头的声音陡然拔高，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江离得意地晃了晃腕表检测记录："如假包换，1斤3两，您看着给价。"

张老头突然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放大镜，对着虫肉一寸寸照过去，活像在鉴宝。半晌，他咂了咂嘴："56积分，不能再多了。"

"60！"江离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玻璃罐里的辐射蟑螂干簌簌首抖，"这玩意儿放外城其他区能卖80！"

"放屁！"张老头突然从柜台底下抽出根铁棍，棍头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其他区税就抽30%，你当老子不知道？58，爱卖不卖！"

江离盯着那根疑似打过人的铁棍看了两秒，突然乐了："成交！不过……"她凑近玻璃柜台，鼻尖几乎贴上脏兮兮的玻璃，"有没有临期营养液？老规矩。"

张老头哼了一声，弯腰从最底层的柜子里拖出个铁皮箱。

箱盖掀开的瞬间，江离闻到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甜腥味——低级营养液，废土底层人的续命神器，味道像馊了的糖浆混着铁锈，喝下去却能顶一整天的饿。

"4积分一支，"老头慢悠悠地数着玻璃管，"10支30，要吗？"

江离盯着那些泛着诡异绿色的液体，胃里条件反射地抽搐起来。上次喝这玩意儿还是三个月前，那味道让她做了三天噩梦。

"要！"她咬牙拍出30积分，腕表"滴"地一声扣了款。营养液被小心包进破布里时，她瞥见柜台角落摆着几盒内城来的压缩饼干，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新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