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了郊外,只怕也跟在王府里没什么区别。′n.y\d·x~s¢w?.~c-o/m~
“我虽不能放公主自由,但南疆郊外有一片草场,公主可以在那儿骑马射猎。”
李珍的眼神顿时又亮几分。
王府里再大她也逛得差不多了,除了霍行止送的那些新鲜玩意儿,她每日可以赏玩的就是府里的花花草草。
“什么时候去?”她问。
现在已至初冬时节,动物们都在准备冬眠,霍行止不可能带着她去打猎。
李珍这样一问,霍行止便知她同意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阳春三月。”
永平十九年已过了太后丧期,再加上南疆冬季比上京暖和许多,即便是在寒冬腊月的时节,这里也无比热闹。
李珍在镇南王府过了近几年最热闹的新年。
霍行止将她带到了王府举办的除夕夜宴上,席上不仅坐着镇南王,还坐着南疆许多重臣,但他们客气而疏离,除了跟她敬酒以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w.a*n^b~e¨n?.^o*r+g.
李珍想在坐大部分人应该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但碍于镇南王的权势,他们对李珍视而不见,或根本不在乎。
朝廷远在上京,在南疆能决定他们身家性命的只有霍家。
这个年虽热闹喧哗,但李珍却过得没什么滋味,霍行止想要带着她看烟花,这些李珍已经看了无数遍,她拒绝霍行止,独自一人回了房。
她只期待阳春三月里去南疆郊外跑马游玩,现在只有这一个活动能让她暂时玩却自己的处境。
日子一寸寸推进,永平二十年的三月很快到来。
刚一进入三月,霍行止就命人送来了各种颜色和花纹的缺胯袍,想来是专门为了她骑马而制造的。
李珍随意挑了一件草绿色的,等到三月中旬时,霍行止终于通知她启程。
珊瑚还不会梳头发,李珍就让王府的侍女帮自己简单挽了一个发髻,什么珠饰都不带。~搜¨搜.小^说*网+ ~首,发/
到了启程的时辰,霍行止并没有来,李珍就由珊瑚带着走到王府门口,这里停了好几辆马车,装着出行的各种物资,其中最豪华那辆应该就是供给她坐的。
李珍走到马车前,有机灵的小厮递了小杌子来方便李珍上马车。
她踩了小杌子正要上车,听到珊瑚惊呼一声:“阿福哥!”
珊瑚是朝着那小厮喊的,小厮比珊瑚更懂事一些,并没有答话,只略微抬眼笑了一笑。
李珍好奇开口:“这就是你认的那个干哥哥?”
珊瑚点头。
李珍打量了那“阿福”一眼,看面向像是个老实庄重的人,她一言不发地登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李珍动作一顿,霍行止居然也在车内。
他歪坐在马车里,一手支颐,深红色锦袍披散在身前,模样看起来闲散恣意极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陪同公主前往郊外。”
李珍气闷:“你就不能去外面骑马?非得要跟我挤一辆马车?”
霍行止淡笑:“外面风大,有什么趣?我自然更想与公主待在一起。”
李珍翻了一个白眼,来都来了,也不可能再下去。
她进入马车,缩在一个角落里,尽量离霍行止远一些。
两人坐稳后,马车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马车避开喧哗的街道,从宫道一路朝郊外行去。
李珍透过车帘往外看,除了一点低矮的建筑外什么也看不见,大概百姓们都被肃清了。
她放下车帘,将视线转回马车内,发现霍行止那人正牢牢盯着她。
她不想理这视线,干脆闭上眼睛在马车内小憩一会。
半个时辰后,她闻到一股青草香味,掀开帘子一看,她已经到了南疆的城郊外。
马车在一片草场中停下,但霍行止并没有急着下马车,李珍便也只好等在车内。
片刻之后,有人在外面回话,说一切布置齐全,她和霍行止可以下车了。
李珍先走下了马车,站在一片干硬的泥地上眺望四周。
这里远离城郭,目光所见之处只有生机勃勃的青草和连绵起伏的山峦。
除此之外,这里还遍布了许许多多的黑甲士兵,他们间隔几米围满整个草场,比起维护主子们的安全,李珍更觉得他们就是来防止她逃跑的。
李珍虽没想过在这里逃跑,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还是让她郁闷了一阵。
下人们早清理了一块草地出来,扎上营帐,在里面摆了小方桌和坐席,方便主子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