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在病中,往日凌厉的气色减退几分,苍白的病气让人看着有些可怜。¨3¢8+k+a·n+s\h·u′.*n!e\t-
李珍无奈,只得让侍女去拿点甜嘴的蜜饯来。
侍女很快取来蜜饯,李珍捻起一个递到霍行止嘴边,霍行止一口咬下蜜饯,湿热的嘴唇还触碰到了李珍的指尖。
指尖一阵酥麻,传来触电般的感觉,李珍赶紧往后撤,差点将那一碟子蜜饯给撒了。
“霍行止,你别得寸进尺!”
她脸颊绯红,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霍行止眼中暗笑,却一脸无辜地看她:“无心之失罢了,公主这也要与我计较吗?”
“你——”
李珍刚想发作,霍行止却捂着嘴唇猛烈咳嗽几声,他咳得脸色潮红,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李珍只好把话都咽回喉咙里去,端起药汁重新坐到他身边。
“蜜饯吃了,药可以喝了吧?”
霍行止这次乖乖听话了,将药一口吞下,只是喝了四五勺,又喊着苦,李珍只好再给他喂蜜饯。*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这一碗小小的药汁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喝完。
好在李珍在此期间又收获了5点的好感度。
“有劳公主了。”霍行止擦了擦嘴道。
李珍带着埋怨说:“喝个药这么折腾,早知道就不来了。”
霍行止只当没听到这话,含着笑拿起扔在一旁的信件继续看。
“这是什么?”李珍问。
“一些前几日未能处理的公务。”
李珍道:“生病还想着处理公事,我看你这风寒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霍行止道:“公主以为霍家为何能在南疆盘踞数年屹立不倒?为大雍守好南疆从来不是件易事。”
“为大雍?”李珍冷哼,“你怕是为了你身后的霍家吧?”
霍行止并没有反驳,好像是默认了这话。¨7~8*x,s\w?.+c,o*m,
他知道自己和李珍立场相反,但他也不打算去改变,如果没有这样的势力和权力,他永远也得不到李珍。
李珍不想再待下去,连招呼也不打地离开了霍行止的厢房。
那日过后,她仍然待在自己房里,没再踏往霍行止的厢房一步。也许是她那番亲自探望起了效果,短短两日,霍行止就风寒痊愈,还特地来寻李珍,同她一起用午膳晚膳。
她虽是公主之尊,但王府中人心中真正的主子唯有镇南王和霍行止,每次霍行止来时,李珍发现她的饭食会比以往精致许多倍。
她一开始很抗拒霍行止跟自己一同吃饭,但看到那些菜肴,她就不再开口了。
霍行止很开心看到她的变化,即便她在席间一言不发,但他还是殷勤的为她夹着各式菜肴。
霍行止不去她的房间时,他就会送来各种各样名贵的玩意,绫罗绸缎成箱往她屋子里运,裁成衣服李珍一年都穿不重样;胭脂水粉不要钱的堆,李珍旧的还没拆封,新的又送来屋子了。
这些都不算稀奇,有钱就能获得,最难得的是南疆毗邻南蛮,霍行止还会给她送来南蛮国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什么象牙做成的雕刻,什么会跟着笛子跳舞的动物……有一次霍行止甚至请来了一拨南蛮人来王府里给她变戏法看。
除了不让她出镇南王府外,霍行止几乎是把她宠上了天。
李珍对这些东西反应不大,倒是珊瑚看得啧啧称奇。
“我们村里王狗儿娶媳妇时牵了一头母猪给女方娘家,村里村外讨论了许久,但跟世子比起来,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嘛。”
珊瑚不想当个睁眼瞎,李珍就亲自教她认字,她现在已经会用成语了。
李珍道:“王狗儿是谁?”
珊瑚眨眨眼:“我们村里杀猪匠的儿子。”
李珍“噗呲”一笑,竟敢把堂堂世子和杀猪匠的儿子作比较,霍行止听了大概能气死。
正笑着,房门被推开,霍行止从外走了进来。
他一来就看到李珍脸上带着笑,问:“公主在笑什么?”
李珍恢复了那冷冰冰的神情:“没什么。”
霍行止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对着外面一吩咐,下人们鱼贯而入,将一碟碟菜肴端了进来。
李珍一望天色,竟已是晚膳时分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霍行止将侍女们全都遣了下去,亲自给李珍布菜。
“公主来南疆许久,还没在南疆各处游览过吧?”
李珍鼻子里冷哼一声,夹着菜吃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