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竹震惊过后,脸“唰”的一下白了:“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看公主的,”谢观玉目光转向李珍,天真的底色下露出令李珍胆寒的痴恋之色,“公主,你又骗我,你明明说要去谢府看我的。′k?a·n?s?h`u/b`o_y,.,c~o-m·”
李珍身子僵了僵:“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没空吗?”
“那公主什么时候才能有空?”谢观玉突然将脸凑近她,“你什么时候才能来谢府?”
李珍不习惯这样突然靠近的距离,她身子别扭的往后挪一挪。
谢观玉却不断地逼近:“如果公主不是公主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把你带到谢府里,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放肆!”谢修竹再也听不下去的怒吼,“不得对公主这般无礼!”
一直守在亭外的聂隐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腰间的剑柄拔出一截,眼眸带着寒光直射向他。
谢观玉好歹是谢家二公子,聂隐不可能对他无礼,但只要李珍一声令下,他就能立马将谢观玉砍成两截。¨咸`鱼_看¨书-网. ^首-发,
“兄长何必这么激动,”谢观玉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天真的神色,“我只是跟公主开个玩笑罢了,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她呢?”
说话时,他的眼眸一直锁定在李珍脸上,那双眼睛明明很好看,但李珍却忍不住身体发寒,好像被黏腻的毒蛇缠上。
她丝毫不觉得谢观玉说的是假话,如果他抓住了机会,他一定会把自己抓起来,关到只有他一人能找到的地方。
谢修竹看向亭子外守候的谢府家丁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二公子请回府上?”
几个家丁呐呐答是,朝这里走近几步请谢观玉跟他们走。
谢观玉目前还违抗不了谢修竹的命令,他轻轻叹口气:“公主,下次再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见面。`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李珍如此想着,嘴上却说:“总有机会的。”
“公主又在骗我,”他笑得很开怀,“但即便是谎话我也喜欢听。”
在家丁的再三催促下,谢观玉这次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地走了。
直到谢观玉的身影消失得远远的,在人群中再也找不见,谢修竹才重新为李珍倒茶,继续婚约的话题。
一连被打断了那么多次,这一回他一定要说出口。
“公主……”
但才刚吐了两个字,他便发现李珍愣怔地盯着一个地方看。
难道那谢观玉又来捣乱了?
谢修竹顺着李珍的视线看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穿着一身粉色,艳丽如桃花的人影。
他头发挽得一丝不苟,脸上施了薄薄的粉,眼尾处还点了几个跟衣服同色的花瓣。
要不是他高得非比寻常的个子,和喉咙上微微凸起的喉结,谢修竹一定会以为那是一个女子。
很明显,这个男子认识李珍,因为他正含了一抹笑朝李珍这里走来。
男子步履轻盈,微风轻轻吹拂起他的发丝,他似乎承受不住,抬起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臂遮挡。
配上他那绝妙无双的容颜,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
微风将那男子身上的香味带到谢修竹鼻尖,这味道他在李珍身上闻过两次,所以他已经猜出这人是谁了。
谢修竹抿茶不语,心中却在冷笑。
不愧是醉花阴出来的花魁,真是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呢。
他掀起眼皮看李珍,果然她已经盯着那人看得目不转睛了。
……
发现自己完全占据了李珍的视线,落英轻轻勾起嘴角,不枉他一大早起来精心挑选衣物,又上好妆容,对着镜子照了百遍。
这效果比他想象得还好。
【恭喜您获得好感度10点,生命增加36天12小时】
与好感度提示音一同响起的是落英的说话声:“公主,好久不见。”
他姿态优雅的一拜,完全无视了亭子里和亭子外两个男人快要把他射穿的视线。
李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这里?”
“今天是三月三,奴自然是来春澜江祓禊的了。”
聂隐克制不住的鼻子里冷哼一声,有谁祓禊穿得那么骚包?
他的声音其实很小,但只跟他隔了几步远的落英却精准捕捉到。
落英抬起那双秀丽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聂隐:“这位想必是公主的护卫?”
聂隐冷眼看着他不做声。
落英轻声叹气:“奴真心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