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带着那几个好手,他们围在霍行止身侧,腰间皆佩刀剑,和跟着一起进来的聂隐形成对峙之势。,x/l.l¨w.x^.+c~o+m.
聂隐抽出一截剑柄,隔着人群看着霍行止,眼眸中射出寒光:“世子请快退下吧,公主并不想见您。”
霍行止眼出流露出几分轻蔑之意,看也不看聂隐,似乎不愿和他这等身份低微之人说话。
他只对李珍说:“臣下午就要启程回南疆了,今日是特地来拜别公主的。”
他边说边摸了摸右侧食指,最顶端的指节裹着一层白色纱布,纱布下就是李珍昨晚留下的咬痕。
奴仆们心细,昨晚一回宫就找来太医给他诊断。
太医盯着伤口看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地告知他,伤口比较深,就算痊愈了也会留下痕迹。
霍行止听了,心中不但没有气恼,反而还回味了当时被李珍咬住指节的感受。
很疼,但也带来一点轻微的酥麻感。+6\k.a!n?s¨h\u,._c¢o/m+
这女人是属猫的吗?外表看着精致乖巧,却在猝不及防之下给他留下个一辈子都消退不了的痕迹。
从镇南王那儿得知今日要离京,他想都没怎么想的,带着人来了蓬莱宫。
他大致猜到了她不会见自己,提前做好硬闯的准备。
那女人果然用那双凌厉的眸子看他:“好了,世子已经拜别过了,现在可以走了?”
看她恼怒成这样,他反倒不想走了:“可是臣还想多留一会。”
霍行止带来的人明显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李珍看着比她蓬莱宫的禁卫还强上许多,也就是说这人想要赖在这里,她大概率是赶不走的。
她只能站在那里,用眼睛去瞪着他。
霍行止完全无视她的眼神,在她的寝殿里像个主人一样,东晃晃西晃晃,但还好的是,他没过分到进入内室。
就这样晃荡了小半个时辰,霍行止才跟李珍道别:“希望臣还能再次与公主相见。.5?d/s,c*w¢.?c?o′m?”
李珍回他一个冷笑:“呵呵,可是我不太想。”
霍行止直接选择无视,带着手下慢悠悠地退出。
他刚刚退出殿门,李珍就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播报。
【恭喜您获得好感度5点,生命增加18天6小时】
……
这也能涨?果然是个变态。
*
霍行止离京之后,李珍总算过了一段安静日子。
每天要么在宫里和阿隐玩,要么去谢皇后那儿串串门,开心又无所事事。
直到三月三上巳节的来临,她才终于有点事做。
——谢修竹约她在春澜江边见面。
太后的孝期还未过去,皇家今年依旧没有举办大宴,都是官员们自行相邀着去过节的。
李珍在宫里闷了几个月,也觉得无聊,便跟谢皇后请旨,应了谢修竹的邀请。
春澜江边虽未举行皇家宴会,但是游人有许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绕着岸边行走。
谢修竹找了个僻静的春澜亭与李珍对坐着喝茶,聂隐就持剑守在亭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紧谢修竹。
谢修竹特地从谢府里带来了上好的蒙顶茶,由他的随侍泡好后分别端给两人,茶汤泛着清新的绿色,一口喝下去便觉沁人心脾。
只是李珍赏着江景在这儿喝了三四盏茶了,谢修竹还是垂着眼不说话。
李珍将茶盏放下:“大人今日到这春澜江来所为何事?”
“春澜江景致好,所以想约公主来看一看……”谢修竹说着他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还有就是……臣一直有一事想问问公主的意思。”
“什么事?”
李珍的茶盏已经空了,谢修竹的随侍很机灵,跪在两人中间,提起茶壶又给她斟上茶水。
“是关于臣和公主的婚事,”谢修竹感觉自己心跳如鼓,“臣这几日一直在想,公主与臣其实也不一定要……”
“哗——”
是茶水倾倒在桌案上的声音。
不知茶壶是否太重,谢修竹话还没说完,随侍竟不小心把茶倒到桌案上了。
茶水蜿蜒流到桌下,李珍赶紧闪开,并没有去听谢修竹的话。
随侍赶紧将茶壶放下,不住的向李珍请罪。
被打断话的谢修竹皱起眉头,挥一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随侍跪在那儿并没有动弹,他明明是个男子却戴着一顶帷帽,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谢修竹将视线转向他:“我的吩咐你没听见吗?”
李珍也好奇地看过去,这一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