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文弱弱的长公子怎么力气突然变得这么大了?
“那公子也不能进去啊!”车夫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聂隐!公主身边的禁卫聂隐还在!”
“有聂隐在,公主不会出什么事的!请公子放心吧!”
聂隐……
谢修竹总算冷静一点了,他坐回马车中,一只手紧紧掐着车帘子。?k!a^n+s!h`u~d·i/.·c¢o?m′
他居然第一次庆幸有个聂隐时刻守在李珍身边。
“好,要是过了半个时辰公主还不出来,我就冲进去找人!”
*
李珍跟随老鸨来到一僻静的厢房外。
“落英就在这儿了,”老鸨说完,又抬头看一眼聂隐,“这位公子最好不要进去。”
聂隐本来也没打算进去,对李珍说:“我就在外面等着主子。”
李珍点了点头,老鸨将房门缓缓推开,含了一抹暧昧的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公子快些进去吧。·9*5·t`x?t...c\o!m*”
老鸨这笑容看得李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含糊应了一声,迈步进入厢房中。
“吱呀”一声,老鸨非常有眼力见地紧闭房门,又快速走开,房外只能看见聂隐站得笔挺的身影。
李珍打量一下整间厢房,厢房布置得十分雅致,随处可见古董字画。内外室之间用珠帘隔断,外室桌上摆满酒菜,内室则透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只是不见落英。
李珍顺着香气的方向走去,见内室摆着一个水墨画屏风,屏风上方冒着白色的雾气,屏风后还能隐约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
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难道落英正在沐浴?
李珍停下步子,轻轻唤了一声:“落英姑娘?”
屏风后的身影顿了一下,没有开口,随即李珍听到更大的水声响起,似乎是落英沐浴完毕了。
有一双纤细的手臂出现在屏风上,手持了一块轻薄的丝绢在黑色的身影上轻轻擦拭。,小!说-C/M¨S¨ `更_新\最¨快`
从脖子,到前胸,再到小腹……一直往下,李珍咽了咽嗓子,眼睛跟随丝绢一路往下看去。
她甚至恨不得化身为丝绢,触碰到这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李珍心想这落英不愧是醉花阴的花魁,还没露脸就让她心潮澎湃,她若是个男子,此刻恐怕早已按捺不住扑上去了。
将丝绢放下,屏风上的身影又披上一件外衣,影子轻轻晃动,看来是要从屏风里出来了。
李珍屏住呼吸,静待那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屏风后首先飘出一截浅粉色的衣袍,这粉色极其清淡,要是不仔细看去,还以为那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衣衫。
衣衫上披散着如瀑的黑色发丝,这发丝还带着一丝水汽,在粉色衣袍上蹭出点点痕迹。
从发丝往上看去,李珍终于得以窥见落英的真容。
对上那双瞳孔的瞬间,心脏似乎停滞了一下。
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美丽的人。
明明只穿一身素服,连头发都未曾挽起,脸上更是不做任何装饰,但那张面孔却浓烈艳丽的让人不敢逼视。
眉若远山,眼如秋水,唇似含丹,身段更是婉约如流素。
李珍不敢再看他,却又被吸引住了,不得不去看他。
待落英走近她身前,屈膝给她行了礼,李珍才回过神来。
落英身上带着令人舒心的馨香,李珍清了清嗓子道:“你就是落英?”
“是。”
嗯?这声音怎么那么低?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落英回答完,站直了身子看她。
李珍视线缓缓往上抬,发现落英快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这身高都跟聂隐有的一拼了吧?
然后她就发现了那修长脖颈上的突起。
李珍盯着看了半晌,又摸摸自己的脖子……突然仓皇的后退半步。
“你是个男子?”
落英清浅一笑,竟比那春日里的百花还美上几分:“这是自然。”
李珍脸色蓦得发白:“你是谁?真正的落英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男子出现在落英房里?
是她去醉花阴的消息泄露了?有人派杀手来追杀她了?
落英面色不解地眨眨眼:“奴就是落英呀。”
“你唬我呢!落英明明就是醉花阴的花魁,是个女子……”
李珍说到一半就发现这话不对。
好像从来没有人说过落英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
可……
“醉花阴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