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近他们身前。·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应该就是醉花阴的老鸨。
老鸨见多识广,见李珍细皮嫩肉的,料定她必然是主家。
“公子找我何事?”
“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个叫落英的花魁很有名,能否让我见见?”
说着,李珍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亮闪闪的金锭子。
老鸨见了金子却没什么反应,只面露警惕地问李珍:“公子是从何处听说落英的?”
李珍顿时有些疑惑,这花魁不就是青楼的活招牌?还需要“听说”?不应该早就美名远播了吗?
联想起谢修竹的手下想见落英却不成,李珍对这醉花阴的花魁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李珍道:“听一位友人提起的,怎么?今日落英不接客?”
“接是接,只是……”老鸨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李珍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突然话锋一转,脸上溢满笑容,“公子请随我来吧。”
转身的同时还不忘收了李珍手里的金锭子。*x·i?a,o·s+h/u,o.n_i!u\.`c~o.m\
李珍虽有些奇怪老鸨突然变化的态度,但还是跟着她往醉花阴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醉花阴外,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旁的暗巷里。
这辆马车乍一眼瞧上去十分朴素,但细细一看就知道上面用料考究,只有上京贵人才用得起。
坐在前室上的车夫朝醉花阴里看了看,对车厢内的人恭敬开口:“公子,奴看见公主和聂隐进去了。”
马车微微晃动一下,有一双指节如玉的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丰神俊朗却又正经肃穆的面容。
正是谢修竹。
他不愿进入烟花之地,但也不放心李珍前往,于是特地守在这里,紧盯醉花阴里的动静。
要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就能第一时间出手帮忙。
谢修竹看了一眼醉花阴的大门,却并没有发现李珍的身影,那里只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和喝得醉醺醺的客人。·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正要坐回马车内,有几个人窸窸窣窣的谈论声闯入他的耳朵。
“醉花阴这地方真是如同人间仙境啊,去了一回就再也不愿离开!”
“这话说的极是!上京城里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他们仿佛是刚从醉花阴里出来,一个个回味无穷,把这地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有人煞风景的幽幽叹口气:“只可惜,我等今日还未见识到醉花阴最妙的地方!”
“哦?”立马有人好奇开口,“曲儿听了,好上的陈酿也喝了,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见识过的?”
那人神秘一笑:“你们可听说过落英此人吗?”
“落英?”马车外传来茫然的几声询问,“这是谁?”
吊足了这群人的胃口,那人才继续说:“我曾听友人说过,这落英才是醉花阴当之无愧的花魁,其人仙姿绰约,身段袅娜,秀美非常,在上京无人能出其右!”
他这段话把那群人听得日痴如醉,有人兴冲冲提议道:“反正咱们也还没走,不如再回去看一眼这传说中的落英?”
这话引得叫好声一片,那提起落英的人却开始唱反调:“唉,算了吧,落英是不会见我等的!”
“听闻此人来了醉花阴也还未正式接过客。”
“这么傲气?”有人冷笑一声,“我拿万两银子砸还不行吗?”
有人出声嘲笑他:“你能拿得出来再说吧!”
“哼,少瞧不起人了,我今天拿不出来,不代表日后拿不出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眼见他要开始长篇大论,有人打断道:“得了,得了,你人都快四十了,会试还屡次落第,在这说什么‘少年穷’?我看不如换成‘死者为大’好了!”
他这嘲讽引发周围一片哄笑声。
“还是快跟大伙儿讲讲,这落英为什么不会见我们吧!”
“这其实很简单,”那人道,“这醉花阴不仅接待男子,其实也偷偷摸摸做些贵妇人的生意。”
“那落英其实是个男子,服务的对象是女子,当然不会见我等了!”
这话说得那群人怔在原地,随即又怒骂他吊人胃口,讲了半天真相就这。
谢修竹却是整个人僵在了马车里。
落英其实是个男子……
服务的对象还是女子……
这些话不断在他脑中回放,他此时终于明白为何谢观玉不希望李珍见落英。
想也不想的,他再次掀帘而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