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目光定定地看他,面色微有动容,“若是没有你,我与我皇兄恐怕很难见上一面了。.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李珍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明明在黑夜里,那双眼睛却亮得如同玉石,云初心里一跳,下意识挪开视线。
“公主不用谢,”云初说,“能帮上公主是臣的荣幸。”
“不管怎样,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李珍道,“若改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跟我说。”
“臣不敢当,”云初垂头拱手,看起来还是战战兢兢的,“臣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李珍眉毛一竖:“云统领这是看不起我不成?”
“臣绝无此意……”
李珍一把打断他的话:“这事听我的,就这么说定了!”
云初拿她没办法,只得去推开广阳宫的宫门。
“时辰已不早了,公主快去快回吧。”
李珍这才心满意足地跨入宫门中。!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还没走几步路,意料之中的好感度播报声响起。
【恭喜您获得好感度5点,生命增加240小时】
几句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就换来5点好感度,这买卖还是很划算的,毕竟她也没打算兑换那随口许下的诺言。
广阳宫大部分灯光已然熄灭,只有一间小小的偏殿还亮着微弱的光,李珍之前来过广阳宫,知道这偏殿是李瑾的书房。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李瑾开门看到是她,表情十分诧异。
“二皇妹?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珍步入殿中,走到一桌案前坐下:“找云统领帮的忙。”
李瑾觉得更诧异了:“……你还跟云家的人有联系?”
谢云两家势如水火,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只跟云初相熟罢了,”李珍简单解释几句,进入正题,“跟我说说吧,那个告御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裴善趁着你不在恣意妄为?”
“不可能!”李瑾骤然激动,“裴善他一心为国为民,绝不可能做出这等龌龊事!”
“你先冷静一点,”李珍劝慰他几句,“那可是有别的官员鱼肉百姓你不知道的?”
李瑾摇头:“我之前也听说有许多地方官爱阳奉阴违,这次与裴善去时治下甚严,每日不但亲自去工程里巡视几遍,还会派人暗中巡访。·s~i`l_u?b¨o′o.k-..c?o*m¨”
“我敢发誓,此次工程中绝不会有欺压百姓之事!”
李瑾这人连听到灾民无家可归都能哭得嘤嘤嘤的,李珍也觉得他做不出欺压民工的行为。
她又问:“告御状的民工还说裴善与工部勾结私吞钱款,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瑾面色沉重:“此次工部派了一员外郎来辅佐我监工堤坝,一应修筑材料我都让他和裴善一起采买,再由我统一查验……”
“按理来说,是不会出现贪污之事的。”
“按理来说?”李珍冷笑,“皇兄难道不知,这工程采买上的猫腻最大?”
“下面的人有千百种方式贪墨银子,在账目上动动手脚就瞒天过海了。”
李瑾叹气:“我知道皇妹说的是事实,我也很难分辨其中真伪,但我相信裴善。”
他目光突然变得铮铮:“此人克己奉公,黄河赈灾时,我见他每日只吃一口饭食,只为了多省点口粮给流民吃……二皇妹你说,他有可能是个贪官污吏吗?”
“此人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高风亮节,那自然不会,”李珍道,“但也不排除他是个伪君子。”
李瑾急急反驳:“他绝不可能——”
李珍不想跟他纠结这事,抬手打断他的话:“现在的问题出在工部那个员外郎身上,这人你了解吗?他跟裴善关系如何?”
“我只知这个员外郎名叫季荀,在朝中算是清流,极少与其他官员来往,”李瑾细细回忆着,“至于他和裴善的关系……两人在字画上倒是颇有谈兴,其他来往我看着不多。”
“也就是说,不排除这两人勾结的可能?”
“……”
李瑾沉默。
他不相信裴善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又不能否认李珍说的是事实。
“大致情况我已了解了,”李珍道,“由此看来,那个季荀是个关键啊。”
“他与裴善不日就要进京,如果他跟裴善一起否认此事,倒还有点转圜的余地;如果不是……”
李珍看向李瑾。
“大皇兄,我有预感裴善这次很难全身而退。”
李瑾全身一下紧绷起来:“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