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地?
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地契也在你家里也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搞了半天原来是钓鱼执法,官员们只得老老实实下大狱,等待自己的惩罚。*x-i,n_x¨s¨c+m,s^.¢c\o′m\
当然这些与李珍无关,她最关注的还是李瑾主持重修堤坝这事。
李瑾得到皇帝批复后,没几天就带着自己族兄裴善离京了。
重修堤坝的设想原为裴善提出,皇帝极为赏识,在他跟随李瑾离京之前,皇帝还给他加封了一个巡抚的名号,职权极大。
这回有皇子和巡抚亲自来监工,那些官员也老实许多,他每次递进京的折子都说一切顺利。
水利工程搞得如火如荼,李瑾几月未归,直到七月中旬,他母妃裴氏生辰那日时,才回了一次上京。
因着李瑾督办工程一事,裴妃在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虽在太后丧期不好操办生日宴,但她也请了宫中相熟的人吃了一顿饭。-p′f·w^x¨w`._n?e/t\
李珍也在受邀行列。
她去时,李瑾正坐在席间,裴妃看他离京几月,整个人都瘦了,皮肤也糙了,心疼的不得了,不住给他夹菜夹肉,这场宴席倒像是裴妃特地给他操办的。
因裴善还留在当地监工,李瑾就不急着走,陪他母妃过完生日了,又跟皇帝好好叙一番父子情。
他督办工程十分顺利,皇帝还破天荒地带他去了一次小朝会。
要知道这待遇连李琮都没有。
朝廷中的风向总是瞬息万变,原本倾向于定王李琮的众人,又悄悄往宣王李瑾这里聚拢。
然而李瑾未曾想到,他风光不过短短几日,一场大祸便悄然降临。
李珍还是下午才知道这消息的。
秋日已到,这几天气温骤降,李珍一出门就被猎猎秋风打退,干脆整日窝在蓬莱宫里。
她午睡刚起,歪在榻上正揉着猫儿柔软的腹部,翡翠忽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翡翠在李珍跟前待了几年,李珍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
当下就笑话她:“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山精鬼怪在背后追你呢。”
翡翠连同李珍开几句玩笑的心情都没了。
“公主,宣王殿下那边出事了,有修建堤坝的民工上京来告御状,说他族兄裴善裴大人私吞钱款,苛待民工。”
“喵”一声响,猫儿从她怀中跳下。
翡翠说话清晰流利,话中的意思非常好理解,李珍却感觉自己大脑发懵,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你再说一遍。”
翡翠仔仔细细的将整件事说予李珍。
这件事谁也没预料到,那民工是今日清晨突然出现在宫门口的。
当时正值官员下朝时分,宫门口人来人往,他浑身是伤地跪在宫门口大声喊冤,字字泣血,声称巡抚裴善与工部的人勾结,私吞了大部分用于修建堤坝的钱款,还虐待他们这些民工。
他说民工们被要求日夜赶工,每日只给一碗热汤喝,稍有怠慢就要遭受一顿毒打。
皇宫禁卫自然不可能任由民工在此喧哗,正想上前将人驱赶时,那民工突然全身一抽搐,就这么死在了宫门口。
后来仵作验尸,发现他面黄肌瘦,竟是活生生饿死的,身上还有大量鞭子打出的淤痕,一看就受过百般凌虐。
宫门口有个人告御状不说,还死在当场,这事在上京立即引起轩然大波,皇帝更是龙颜大怒,先禁足了宣王和裴妃,又命人速速捉裴善与工部的人进京接受调查。
李珍听完后双眉紧蹙。
裴善那人他不了解,但她知道李瑾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难道是裴善趁着李瑾不在的时候胡作非为?
她必须找李瑾问个清楚。
她抬头问翡翠:“大皇兄已经被禁足了吗?”
翡翠点头:“皇上很是重视此事,派了云统领亲自把守。”
李珍松了一口气,是云初那就好办了。
“你去找一趟云初,问他能不能安排我和大皇兄说说话。”
翡翠应下,很快去而复返,表示云初答应了,但大白天的不方便,只让她晚上去李瑾宫里一趟。
坐立不安地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时分,李珍特地换成一件简单利落的宫女服饰,只带着翡翠一同前往李瑾的宫殿。
王府还没建好,李瑾现在就住在裴妃广阳宫的一处偏殿里。这地方离蓬莱宫不远,但李珍心中焦急,觉得这长长的宫道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好容易走到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