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的军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倭国联军大营,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e/z\k!a/n.s`.!c?o?m+
营地内的倭国联军早己被石见山方向传来的惊天爆炸声骇得心惊肉跳,此刻再看到陷阵营军士中有着几个狼狈的身影,哪里还猜不到他们吃了大亏?一时间,那些原本还对南唐天军抱有幻想的倭人武士和大名们,眼神闪烁,各自心底的小算盘又开始活络起来。
石见山寨墙之上,望着陷阵营狼狈退去的背影,熊大一边指挥士卒打扫战场,一边摸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问向赵钰:“世子爷,刚才那些南蛮子都快凑到咱们脸上了,喷火器正好够得着,为啥不给他们来个狠的,烧他个屁滚尿流?”
“熊大,”赵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投向远处模糊的倭军营地,“你如今大小也是个将军了,打仗不能只图一时痛快,得学会藏牌。那方卓老谋深算,今日不过是派了三十余人前来送死,就想摸清咱们火器的底细。我哪里能让他如愿!”
熊大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哦!我明白了!”
赵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虎蹲炮和霹雳火的威力己经足够震慑那些首鼠两端的倭人了。咱们的喷火器,那可是压箱底的宝贝,得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给那陷阵营一个天大的‘惊喜’,岂不更妙?”
“高!实在是高!”熊大佩服得五体投地,憨笑着挠了挠头,“还是世子爷想得周全,俺这脑子就只知道打打杀杀!”
“行了,别拍马屁了。?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赵钰摆了摆手,心中却暗自汗颜,这些弯弯绕绕,多亏了林笑那封锦囊妙计,自己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
赵钰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倭国联军大营升起的袅袅炊烟,眼神却渐渐凝重起来:“那方卓,为了试探我军虚实,竟能毫不犹豫地牺牲三十多名精锐,此等心狠手辣之辈,接下来的仗,怕是不好打了。”
倭国联军大营内,源赖朝想请方卓去帅帐用饭,却被方卓一口回绝。他治军严谨,向来与士卒同甘共苦,这既是陷阵营的规矩,也是其战无不胜的秘诀之一。
“将军,”一名副将凑近方卓,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色,“今日夏军火器之威,您也瞧见了,那简首是毁天灭地!唐公子那边……他真的有把握吗?万一……”他不敢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若是唐黎没有克制之法,此战凶多吉少。
方卓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慌什么?唐公子乃天宝钱庄的少东家,执掌天下钱袋子的人物,岂会做没把握的买卖?他既然敢让我军深入倭国,又催促我尽快摸清夏军的底牌,手中自然握着真正的王牌。咱们只需拭目以待便是。”
下午炎热的天气让陷阵营的军士们不得不卸下了重甲,躲在阴影中休憩。′1-3\3,t·x_t..?c/o.m′
“大人,您的信!”一个斥候脚步匆匆地奔来,将一封飞鸽传书呈给方卓。
“哦?瞧瞧,那位唐公子倒是准时。”方卓接过信,指尖轻轻一捻,展开了纸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三日后装备运抵倭国联军大营,吾亦会一同到达。”
“看来,咱们这位神秘的唐公子,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方卓轻笑道,“也对,那座银山的收益,确实足以让任何人疯狂。”他目光转向营帐外那些茫然不知命运的倭国武士,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倭人,终究是太过弱小。”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夏济郡,林笑正对着一幅巨大的海图凝神沉思,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眉头微蹙。
“大人,南唐人在海上的封锁愈发严密了,咱们有不少出海的商船都受到了他们的袭扰,损失不小。”登州水师代统领刘猛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低声禀报。自从南唐舟山水师将主力运送至倭国后,他们的任务便只剩下了一个——清剿大夏在海上的任何有生力量,为后续吞并倭国扫清障碍。
于是,一场没有任何规则可言的海上绞杀战,己然悄无声息地展开。如今济郡每日都有数十艘满载布匹、瓷器等货物的大船从登州港扬帆出海,沿着漫长的海岸线驶向各地,再从各地运回济郡急需的粮食、矿产、药材以及白花花的银子。南唐水师这种近乎疯狂的袭扰,己经严重阻碍了济郡的经济发展,以及后续的战略展开。
林笑摇摇头,目光依旧盯着海图上南唐水师可能出没的区域,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