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筝大概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表情几经变化,最后有些无奈地笑笑:“说的也是,是我杞人忧天了。¢x¢n*s-p¢7^4¢8,.~c¢o·m/”
钟离宣冲她调皮一笑:“我担忧才是杞人忧天,应大姑娘担忧也是应该的,毕竟你是真无常。”
应筝笑不出来了。
“大千金说话可真有意思。”
钟离宣觉得她更有意思。
她是在故意引起自己的好奇心,想让她去找谢七爷询问这件事,原因呢?
听她的语气,范八爷应该对她也挺信任的,她既然猜到阴司不想管这件事,你为什么想借她的口去问?
钟离宣压下心里的疑惑,不搭理她的话,更不主动问,应筝见她不上套,便告辞了。
章天逸没跟她一起,他也是生无常,今天没有差事,是应筝主动找到他,让他一起来城隍庙反应最近发生的事。
结果并没什么卵用。
见应筝真走了,钟离宣便凑过去和他套近乎:“章公子,你今天也有差事?”
章天逸摇头,他离魂时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阴差本质上是魂魄,看不出几分活人气息来,他如此颓丧,更让人觉得阴恻恻的。
“那怎么也过来了?”
“她找我来的,说是联名上书,结果屁用都没有,害我白跑一趟,烦死了。·w*o*d*e_s,h!u-c/h?e+n?g,.!n*e^t\”
钟离宣才知道他们这一群阴差过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阴差是出了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好处的事压根儿不管的,他们愿意一起来,必然是有人给了好处,或有人承诺这件事一定能让阴司出“赏金”。
这就有意思了。
“你笑什么?”章天逸忽然问道:“你们是不是开车来的?一会儿我蹭你们的车回去。”
钟离宣:“……你飘过去不就行了?比开车还快呢。”
尽管章天逸干的时间比他俩长,但看得出来对走无常这活儿是真的抵触,连带着走无常能获得的好处也不用。
“我不想飘,我是人。”
“行,一会儿载你一程。”
边说着边走进前院,大部分的香客都在这边转悠,包括刚上完香的宴家一家子。
宴家有个动不动就离魂的三少,还有个八字全阴容易被创的二少,此刻两人正站在一株榕树下交流,宴承玠一回头,就看到一黑衣无常堂而皇之从里面走出来,险些吓一跳。
宴承允不离魂是看不到鬼魂的,但他能看到,看到后下意识就想收回视线,然而瞥到旁边的钟离宣,又愣住了。@|: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
他记得她也是生无常。
这是无常开会吗?
宴承允注意到他的视线,跟着看过去,钟离宣此时正和旁边的章天逸说话,幸好隔得远,看不出来她具体的交流对象。
否则青天白日看到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怕是又要把宴三少的魂儿吓出来。
“哎哥,那好像是学校的员工,就是我和你们说上次我过去观礼,差点撞到人,然后学校铃声突然响起来,给我魂儿都吓掉了的那个。”
这事宴承玠是知道的。
宴承允情况和他不相上下,他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不受控制离魂,宴承玠则是很容易被吓掉魂,和习惯性脱臼一样,治都没法治。
“我知道。”宴承玠也在学校见过她,然后没多久,就看到她出现在他家里,去勾他太公的魂。
当时他就知道她是生无常了。
也知道宴承允被吓掉魂又自己还魂多半是她的手笔。
太公去世后,他独自来过这儿几次,知晓太公在这儿是当主簿,算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心里慰藉不少。
至于父母和其他亲人,这是第一次过来。
毕竟城隍庙属于阴司的一部分,这周边阴魂不少,寻常人撞了鬼魂会倒霉,城隍庙里的都老实,门口守着的那些就不一定了。
他太公说有时候过来上职,在门口被一些孤魂野鬼拦着喊冤,一开始他以为真是莫大的冤情,结果一番细问,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他只得帮着调解。
但他是有正当事儿的,把时间花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久而久之庙里都有了怨言。
此后他每每被人抬到这儿,都让力士们快点跑进来,不要被他们拦了。
想到太公和他说这些事时候的神情,宴承玠忽然笑了笑。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