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学徒工帕夏擦了擦汗,他的左臂缠着绷带。是前天操作铣床时受的伤:“等我伤好了,要亲手给叛徒们造子弹!”
女工们在休息时围坐在一起,用缝纫机边的碎布缝制“反叛徒”臂章。
年长的女工哼起《红军最强大》,其他人跟着合唱,歌声盖过了机器的噪音。
十一点,列宁格勒前线。
战壕里的士兵们传看着皱巴巴的报纸,狙击手阿廖沙用刺刀把社论钉在掩体墙上,子弹壳在文中“复仇”二字上排成箭头。
“看见没?”他对身边的新兵说,“这就是咱们的底气!”
炊事班的老郭卡用铁锅煮着掺锯末的粥,闻着报纸上的油墨味:“当年我在集体农庄种地,叛徒要是敢露头,我一锄头下去——”他做了个劈砍的动作,“准能劈开他的脑壳!”
午后,克里姆林宫花园。
马林科夫拿着修改后的征粮方案来找我,脚步轻快了些:“梁赞州的农民听说社论后,主动多交了两千担土豆,”他的镜片上蒙着水汽,“他们说,不能让叛徒看笑话。”
我望着花园里未化的积雪,想起安娜提到的富农纵火案:
“告诉他们,等战争结束,每个交公粮的农庄都会立块英雄碑。”
他点点头,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张照片,递给我:
“这是我在农庄拍的,孩子们用叛徒的传单折成纸飞机,写上‘滚回德国’扔出去。”
照片上,几个孩子站在田埂上,手里举着五颜六色的纸飞机,脸上沾着泥土,笑得格外灿烂。
傍晚,贝利亚带来最新的情报:“弗拉索夫的伪军出现逃兵潮,”他的钢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明斯克的伪军士兵听说家人会被株连,连夜偷了德军的卡车往回跑。”
“跑得了吗?”我问。
“被我们的游击队截住了,”他露出少见的笑意,“游击队用镰刀和锄头就缴了他们的械,还押着俘虏去农庄里游街。”
深夜,我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利利亚送来新熨的军装,看见桌上摊开的民众来信,有些信封上贴着干枯的野花:
“都是支持社论的信,”她轻声说,“有个老太太还寄来了自己织的袜子,说要给枪毙叛徒的战士穿。”
我拿起那只粗毛线袜子,针脚里夹着张字条:“‘用这双袜子踩死叛徒吧!’”
窗外,克里姆林宫的红星照亮夜空,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我知道,这篇社论不是终点,而是号角。当苏维埃的人民团结起来时,任何叛徒和外敌都将被碾成齑粉。
攥紧手中的袜子,仿佛能感受到千里之外农庄里老太太的体温。这场战争,我们不仅是为了土地和面包而战,更是为了不让背叛的毒芽在苏维埃的土壤里生长。
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拿起武器,更多的农庄响起复仇的歌声。
用这支笔,比任何枪炮都更锋利的笔。
守护他们的希望,首到最后一个叛徒伏法,首到最后一声枪响停息。
熄灯前,我在日记本上写下:
“笔锋所指,民心所向。当人民的怒火汇成江河,任何逆流都将被冲垮。”
窗外,春风拂过红场,带来泥土的气息。
春天真的来了,在社论激起的千层浪里,在人民紧握的拳头里,在每一个为祖国而战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