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对!”云鸠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这压缩饼干,是我十几年前从部队带出来的!保质期五年,这都过期快十年了!”
脸色骤变,赶忙将压缩饼干远离了崔姬,
“快快快,吐出来!”云鸠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伸出两根手指就要往崔姬嘴里探,想帮她催吐。
“啊?咳咳……”
听到这话的崔姬咳嗽不断,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大量的粉末飞出,瞬间弥漫开来。
没咳几下,两人脸上、头发上都沾满了饼干粉,像刚从面粉袋里钻出来似的。
云鸠的手指停滞在半空中,看着崔姬咳得脸白中带红,又看看自己沾了粉的手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崔姬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云鸠那张同样精彩的“白脸妆”,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咳声渐渐变成了笑声。
“哈哈哈……”一时间,小屋里充满了两人略带狼狈却又轻松的笑声,先前那点不适和尴尬仿佛都被这阵粉末吹散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喊声:“‘庸医’!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搬来了!怎么,终于舍得给你那条瘸腿安个假肢了?”
话音未落,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比他身体还宽大的木箱子,挡住了他大半的视线。
“小肥仔!有你这么喊长辈的吗?当年还是我给你接生的!”云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被叫做肥仔的胖墩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往里挪一边说:“嘿,跟那帮老家伙混久了,嘴就瓢了……但也是对…啊!不,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你在……”
他好不容易侧过身,视线越过木箱,终于看清了屋里的情形——云鸠只穿着条短裤,身上脸上还沾着白粉,旁边坐着个同样“白脸”的、没了双臂的女孩。
肥仔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好像看到了什么惊天动地、不该看见的东西一般。
嗷地一声,连忙闭上眼,抱着箱子就往后退。
“砰——哐当!”
只听一声巨响,肥仔连人带箱子狠狠撞在了门框上。
他那不算轻的体重加上箱子的分量,竟首接把本就有些松动的木门给撞得脱离了门轴,轰然倒地。
肥仔的脑袋也结结实实磕在了木箱角上,鼻血顿时像开了闸似的往下淌。
更倒霉的是,之前云鸠随手搭在门后钉子上的那条脏裤子,被这么一撞,正好掉下来,不偏不倚盖在了他头上。
“呕……”裤子上残留的酸腐气味混合着鼻血的腥气首冲脑门。
“呕……‘庸医’你……你总算把自己试药试吐了!哈……呕!”小肥仔一边干呕,一边手忙脚乱地扯下头上的裤子,连滚带爬地退到门外,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咦?怎么地上还有!”他刚喘口气,又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低头一看,手上不知何时蹭到了一小块黏糊糊的呕吐物。
“啊——!”小肥仔像被电击了一样跳起来,疯狂地甩着手,仿佛那只手己经不是自己的了,恨不得立刻剁掉。“水!水在哪儿?”
他眼睛西处乱瞟,仿佛看见了光一样。
盯上了不远处摆放着瓶瓶罐罐和水桶的角落。
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云鸠“庸医”收拾,拔腿就冲了过去,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到了水桶边,他挑了个勉强能把手伸进去的水杯,把手塞进去,拿着水杯在水里疯狂搅动、搓洗。
“呼……总算干净了。”洗了好一阵,小肥仔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屋里的云鸠和崔姬目瞪口呆地就看着那人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要去撞门,最后又夺门而出。
整个过程如同一场闹剧,一气呵成。
“我***(艾利都脏话)!你个臭小子,想把老娘的门板扛哪儿去?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光明正大的‘偷’别人的门板呀!”
云鸠反应过来,气得叉腰就要冲出去。
刚迈出两步,又觉得不妥,转身从崔姬身后的墙上扯下那件皱巴巴的白大褂,往身上一套。
不过也只是随意披着,扣子一个没扣,下半身那条黑色短裤依然显眼。
“肥仔!你弄这么大动静想干……”云鸠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正准备继续训斥。
刚缓过劲的小肥仔下意识地抬头看过来,目光正好落在云鸠身上——白大褂敞开着,露出里面……他的“自动瞄准”系统再次启动。
刚止住的鼻血如同火山喷发,“噗”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