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鹃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小姐,他们太过分了!世子为了那个时音大办筵席,全不顾您的死活。”杜鹃泣不成声,“我一定要救您出去。”
然而,两人的对话被路过的时音听见,她冷笑一声,带着几个下人闯进柴房。“好啊,原来你们在这儿谋划着什么。”
时音走到谢瑾瑜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谢瑾瑜,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翻身?
只要我在,你就永远别想好过。看着陆景然为我操心,你心里一定很痛吧?”
谢瑾瑜虚弱地瞪着她,却无力反抗:“时音,你得意不了多久,真相总会大白。”
“真相?”时音大笑起来,“在这定国公府,我就是真相。
陆景然爱的是我,他只会听我的。”说完,时音一挥手,示意下人:“给我狠狠地打,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下人们一拥而上,拳头和棍棒如雨点般落在谢瑾瑜身上,每一下都打得她闷哼出声。
杜鹃想要阻拦,却被时音的人死死拉住,只能哭喊道:“你们住手,不要打我家小姐!”
谢瑾瑜蜷缩在地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陆景然……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谢瑾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中默念,随后,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
过了几天,陆景然处理完府中的一些杂事,在时音的不断怂恿下,决定去柴房“教训”谢瑾瑜一番。
柴房的门“嘎吱”一声被大力推开,陆景然迈着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不耐烦与厌恶。谢瑾瑜听到声响,费力地抬起头,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陆景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哼一声:“怎么,不就是取了你一点血,至于这样装作要死不活?”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谢瑾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太过虚弱,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陆景然……你竟真的如此狠心……”
陆景然皱着眉头,似乎被她的话激怒:“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嫉妒音儿,给她下毒,我会让人取你的血?你这是自作自受!”
“我没有……”谢瑾瑜拼尽全力反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陆景然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拳,“音儿被你害成那样,至今都还没有完全康复,你就该受到惩罚!”
谢瑾瑜心中一阵悲凉,她望着陆景然,眼神中满是绝望:“你被时音蒙蔽了心智,她在利用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住口!”陆景然怒喝一声,“音儿心地善良,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倒是你,蛇蝎心肠,我真是后悔当初娶了你!”
说完,陆景然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冷冷地抛下一句:“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柴房的门再次重重关上,谢瑾瑜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泪水夺眶而出,身体也因为过度的悲伤和虚弱。
缓缓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而此刻,柴房外的时音正躲在暗处,看着陆景然出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谢瑾瑜在陆景然心中己经彻底失宠,自己离成为定国公府真正女主人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