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处置。但有句话你给我记清楚,三个月后若见不到成建制的战斗力,军法处置!"
冷汗顺着徐悠后颈滑进衣领,他却挺直脊背朗声道:
"卑职定不负重托!不过。。。卑职想请调一队亲卫作为心腹班底,再将杜博、江流洋、刘世绪三位校尉调入独立军。杜博善骑射,江流洋精于布阵,刘世绪管后勤滴水不漏,有他们辅佐,卑职才能真正把队伍攥在手里。"
话落又补充道。
"卑职也知晓圭圣军四处吃紧,这些人手断然不敢多要。"
谭威靠在虎皮椅上,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
"准了。·9*5·t`x?t...c\o!m*军需处那边我会打招呼,你只管放手去做。"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卫掀开布帘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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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帅,新军阿里戈求见!"
。。。
随着甲胄轻响,阿里戈踏入书帐。他特意换上新军禁卫军服,外罩一层素白青纱,腰间钢刀缠着黑绸,正是军中为至亲服丧的装束。
未等谭威开口,他已"咚"地行标准跪拜大礼,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
"末将阿里戈,叩谢督帅主持公道!家父灵前,末将已尽孝,现求督帅允许我入伍西北!"
谭威快步上前搀扶,触到阿里戈手臂时,隔着甲胄都能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
"黑乐山将军的战死,是朝廷之殇啊。"
他望着烛火,思绪飘回巨鹿之战那年。
"记得冀南混战时见过令尊一次,当时你父千里驰援,在晋东以一千人拉住孔部三千。他的黑鬃马踏过之处,血水溅起三尺高。。。"
。。。
"家父常说,我家虽为胡族后裔,但食的是大明俸禄,流的是忠君热血。"
阿里戈抬起头时,眼眶泛红却无半分软弱。
"自先祖投效以来,我家子弟皆以军法持家。兄长哲剌镇守晋西,每日寅时必到校场督训;末将在新军从门卒做起,大小二十余战,从未敢辱没家门。"
他腰间弯刀随着呼吸微微晃动,仿佛随时准备出鞘饮血。
徐悠在旁静静观察,心中暗自估量:这阿里戈年纪不过双十,浑身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劲。
能在军中不靠父辈短短三年内从门丁士卒晋升参将,定有过人之处。他下意识多看了这个小子几眼。
徐悠突然意识到,这支即将组建的独立军,或许能成为他与阿里戈这样的新锐将领崭露头角的舞台。
"这是徐悠,刚接掌辟州独立军。"
谭威伸手示意,将站在身侧的年轻将领往前带了带。
"以后同在西北联军效力,少不了要相互帮衬。"
阿里戈闻言,立刻抬手抱拳行了个军礼,动作利落干脆:
"久仰徐将军大名,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他腰杆笔直,身上的素白青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钢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
"你二人不必拘礼了。"
谭威摆了摆手,目光在阿里戈身上停留片刻。
"你此番前来,本督自然不会真的让你从个大头兵做起,说说你为何不回新军,而留在西北吧?"
阿里戈抿嘴动了动,深吸一口气道:
"不敢瞒着督帅!其一,末将早对圭圣军的威名心驰神往。巨鹿大战时,亲眼目睹贵军一箭射落哈里束,当场扭转战局,重振明军士气。如此虎狼之师,正是末将梦寐以求的归属。此番北上击可萨,末将愿追随督帅左右,马革裹尸!"
他说到激动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但随后顿了顿,神色又黯淡下来:
"其二。。。实不相瞒,末将因揍了邹峰,在新军怕是待不下去了。"
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邹峰的儿子邹本淳在新军是亲贵,而末将不过是个低级将领。若回亲军,定要遭他百般刁难。兄长哲剌镇守晋西,责任重大,末将也不能给他添麻烦,思来想去,唯有投奔督帅麾下。"
谭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当时可知邹峰的背景?"
。。。
"知道。"
阿里戈挺直脊背,语气斩钉截铁。
"但他强占我亡父府邸在先,羞辱我家在后,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