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且回到营帐,己是傍晚时分,厨上早就准备好丰盛饭菜,欲要在主帐宴请睿王及所有将军。·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竹韵给段不言梳了简单发髻,其余长发全部编成长辫子,拖在身后。
上着碧色织金夹棉交领短襦,下着鹅黄缎底绣花百蝶裙,一双翠绿厚底夹棉翘头履,鞋面上还攒了朵彤色绒花,甚是俏皮。
凤且掀开帐帘,就看到软榻之上,段不言盘腿坐着,手上抱着本书,正津津有味的阅读。
“哪里来的书?”
凤且走到跟前,挨着她坐下,只是探头一看,书封上头看不出来。
段不言抬眸,马上眼疾手快,收了书本。
“你这脚步声倒是挺轻,我竟是没听到。”
“怎地还藏起来,我瞧不得啊?”凤且生了顽皮之心,欲要从她身后抢来,段不言下巴微抬,“女子看的书,你少来凑热闹。”
哟!
“你还翻起了三从西德的训诫之书?”
凤且怕弄到她腋下伤口,也就没追着抢,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如今这个妖孽还能看那样的书……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那等书来日容我改一改,也让你们男人学好三从西德,好生伺候娘子。”
“胡闹!”
凤且听来,差点喷笑。$?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男儿生来大丈夫,岂能为女子伏低做小——哎哟,段不言!”这混账妖孽,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不对!
今儿是动口!
凤且扶着被咬的耳垂,哭笑不得,“你在丫鬟跟前,也是不要半分颜面,张口就咬,也不管个轻重?”
竹韵早早低垂下头,只做看不到。
段不言双手在身后,护着书册,气急之下,自是张口就咬,何况凤且耳垂被冻得通红,瞧着倒是挺诱人的。
一口下去,未曾见血。
但也有齿印,痛意不轻,凤且揉了揉冻僵的耳朵,转头斥责,“难不成我说的不对?”
伏低做小?
段不言又凑了过来,凤且往后一仰,“再不能容你的放肆。”
好家伙!
是你不要脸的!
“那你在床榻之上,搂着老娘奋力耕耘之时,那等时候的伏低做小不算来着——呜呜呜!”
凤且一把捂住段不言的小嘴,玉面之上这会儿全是绯红,连着脖颈上头,比炭火盆子里的火焰还要滚烫。
要脸!
凤且真想一把捂死这女人好了,他咬牙切齿,压着嗓子,“你这女子,去天香楼都学了些什么,如此淫词艳语,焉能说来?”
再抬头,竹韵己起身,小跑出了营帐。?l^u\o¨l.a\b+o*o+k′.¨c!o^m?
段不言本还想跟凤且力争几句,见状也笑了起来,一手推开凤且掌控,开口戏谑,“怎地说不得,我说这些哪里比得上你!”
“我怎地……”
凤且话还没说,脑子己想到二人恩爱之时,他这会儿全身都滚烫起来,尤其一双眼眸和薄唇。
段不言瞧着他害羞,越发得意。
“娘子,且再来得狠一些,如何?”
她学着凤且黏糊的声音,原模原样说了一遍, 青天白日,这等的戏谑,让凤且几乎手足无措。
他瞧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娇人,哭笑不得。
“如此浑话,可是说不得的!”
段不言笑意难减,看着凤且从白面小生,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只觉得这美男子害羞时,倒是别有风味。
她一双眼眸含笑,从与凤且首面相视,慢慢挪到了凤且鼻头,再到薄唇。
“三郎,你愈发的秀色可餐。”
喃喃低语,段不言微微前倾,单手攀附到凤且后拨,微微使劲,凤且急道,“使不得,你也知是青天白日,一会子殿下与六伯——”
话被美人轻轻含住,那香糯小舌轻轻撬开他的唇齿,开始攻城掠地。
凤且漂亮深邃的眼眸,也因这番突如其来的亲近,慢慢阖上。
唯有挺翘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抖。
一个身着武将甲胄,一个绿衣黄裙,男子身形高大,却在此刻化作了绕指柔。
女子单手玉臂揽住男人,男人单手扶住那纤细小腰。
手心温暖,哪怕是隔着厚厚衣物,也传到了段不言肌肤上头,原本是被动,在随着女人甜蜜的诱惑,凤且逐渐反客为主,开始追逐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