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刚有睡意,就被一阵阴风吹醒。
“玛德,你最好有事,否则别怪老娘弄死你!”她闭着眼骂骂咧咧。
白无常阴森森笑一声,“来,你弄死我,好想知道我还能死成啥样。”
“别废话,说!”
“周厂长连夜转移钱财,算不算大事?”白无常得意洋洋地又冲她吹了口阴风。
张静一下清醒过来,尼玛,这是接到信儿了!她投信的那些人至少有一个是靠不住的!
官官相护,不意外,意外的是怎么才通知他?难道那官也天人交战过?
张静不知道的是,那官根本就没犹豫过,只是不巧这几天出差了,回来才发现那封信。
既然己经打草惊蛇,周厂长把财物一转移,首接证据就没了。
即使再找到那些东西,他也完全可以不承认。经营这么多年的老油条,这点本事肯定有。
“你能不能把他的东西都收了?”张静着急地问白无常。
“哼,是谁说让人家都还回去的?这才过多大一会儿又要都收了,你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他也翻了个白眼。
“到底行不行?”张静有点恼。
“一盒弹珠,五块镜子,少了不干。”白无常趁机狮子大开口。
“上回才给你送的,老白,你越来越贪了,这样不好。”张静痛心疾首地摇头叹息。
“哼,要收好东西。以前的就都花完了,不够!”
“你是去黑市吗?哇,好想也去看看。”张静是真的好奇那边的黑市到底有多黑。
白无常连翻两个大白眼,“要不再死一个试试?”
张静气笑了,她活得正带劲呢,才不要去那个冰冷阴暗的地方。
“纠正一下,下面一点也不冷,更不黑,你真是白死了一回,啥啥都不懂。”
白无常鄙夷地看着她,“你能不能有点知识?”
“这个破知识老娘不想有!你快滚吧,早点回来。”
白无常闻言立马躺下缩成一个球,慢慢向门口滚去。张静又给逗笑了。
白无常走了,张静却再也睡不着。她干脆起身,继续制造匿名信。
可是没有手套怎么办?虽说现在技术手段差点,但提取指纹估计还是可以的,她可不敢冒险。
思考半天也想不出好办法,她只好用笨办法了。
用女儿的小衣服垫着,慢慢翻开一页纸,再垫着布用左手写,最后撕下来,全程没用手接触纸。
就这样写到了天亮,白无常还没有回来。
天亮了,不确定因素太多,不能再写了。
她把写好的小心用衣服包好,压到枕头下,自己躺回床上。
有这些炸弹在身边,白无常不回来,她是不敢出门了。
还好白无常没让她等太久,八点多就飞进来了。
对,就是很嘚瑟地像虫子一样一蛄蛹一蛄蛹飞进来的。张静一看就知道事情办成了。
她竖起大拇指,“老白出马,一个顶俩!这么快办好了?”
“切,人家姓谢!再说人家才顶俩?你找两个人去试试,哼!”他转过身去不理人。
张静赶紧哄,“这个俩不是指两个人,而是形容很多,比如飞流首下三千尺,哪里有三千尺?是形容很高。当然你没听过这首诗,人家李白比你晚二三百年呢。”
“李白是吧?哼,回去查查他!”白无常恨恨地嘀咕。
“瞅你那小肚鸡肠样儿,一点不像个好官。“
“咱是说什么呢?都让你带歪了,说说吧,你是怎么做的?……不猜!”
白无常刚张开的嘴被迫闭上,很不甘心地哼哼两声,扔过来一个东西。
一块蓝布?不是,一个蓝布口袋?
啥意思?她疑惑地看向白无常,翻翻空空如也的口袋,让我自己去取?用这个破口袋?
“破口袋?张静,你知道手中的是何等宝贝?你知道我拿到它、再带到你面前付出了多少?你个小没良心的,呜呜呜!”白无常矫揉造作地掩面而泣。
张静踢出虚空一脚,“握草,你个二椅子速速显出原型来!”
“得令!”话音未落,白无常就变成吊死诡原型,肤白胜雪,红舌二尺,垂于胸前。
“泥马,好恶心!信不信老娘把你口条打个结,再剁下来喂狗?”
“你碰不着,碰不着,略略略!”
白无常嘚瑟地绕着她跑,长舌一甩一甩地,幸好没有口水,不过这样也让张静阵阵反胃。
“玛德,你拿恶心当有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