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着神，嘴里开始喃喃自语，“至少一次，死之前还想听你再说一次话，再看你一次笑。死也得是我先死啊。”他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的灿烂，像是冬日的寒雪初融，“今天你要我杀死你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果然，让你先死我有些下不了手了。看着你这样，原来真的会难过啊。”

他说着说着笑了，笑着笑着又有泪水滑落了，哭得悄无声息，笑得激荡心神，让人又一时分不清他是哭是笑。

泪水是咸的，还泛着心酸的苦。

哭着哭着干哑着嗓子轻吼，像是哭不出眼泪，叫不出声音了。

他整个人将头埋入了白瓷的肩膀上面，像个受伤了的小孩一样无助而又可怜。

月牙儿语塞的看着二人，找不到话语。恍惚间，白瓷细密的睫毛轻颤一下，被什么东西滴溅在眼睫毛上面。

她有些微诧异的看着白瓷，嘴巴微张。看见女孩睁着的无光的眼睛慢慢的闭合，像煽动翅膀的蝴蝶，格外的轻盈，又格外的缓慢。

她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次去看的时候，女孩闭上眼睛，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而瑈背对着自己将女孩搂入了怀中，月牙儿的视角看来正是女孩那整张脸。

女孩的脸原本普通，也不知是和瑈在一起的原因，她像是流水一样，依附在他怀中。面容清纯而又像一只安静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