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若是原本应该死的人却还活着,就会阻碍别人的命数,对别人又不公平了。倒不如万事顺其自然,不要多管。”
祁连山话音刚落,就听到女人的声音更加的惨烈了,差点穿透耳膜。
原来是刚才钳住女子的两个人早已经把腰间的那个佩刀抽了出来,照着女子的脸比划了几下。
“舜宇君说他今日想要个伞,这女子的脊骨做伞身是最好看的。”他说着,又是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刀身已经陷进了女子的血肉里面,温热的血流了下来。
卿佳身子猛地一颤,抱着自己的,手不断得收紧。将头埋下不忍看。
“是啊,这将皮肉刮干净了,白色的骨架不受破损就好看了。”另一人笑着赞同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男子已经将刀身抽进了女子的腹部间,猛地一插,便已经将这脆弱纤细的腰身穿透。
“我……”
女子无力的呜咽一声,随即十分果断地咽了气。眼珠子依旧是那么瞪着,像是要将人瞪穿一样,尸体轰然倒地,纤细地手指慢慢的舒展开,再没有声响。
“快点处理了,要是待会儿来查了还没有进展,到时候完的就是我们了……”
祁连山淡然的看着从女子腹部间流淌出来的鲜红色的血液,垂下的眼睑上抬,便目不斜视,再不看其他。
他跨步直接从女子的尸体上面跨过去,步伐稳健,面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身后的谈笑声以及呜咽声逐渐远去,逐渐的听不清。
出了百花楼的这个门,外头阳光明媚,原比阴森森的里面好得不要太多。
暖阳就这么照耀其上,照耀在碧绿的树丛上面,显得整个枝叶都是金灿灿的。
祁连山看着自己肩膀上面的那个小家伙,看着那张沉寂而又小巧的脸。他一愣,突然眉头轻皱,随即开了口,“我总觉得,你和月牙张得有些相似。”
卿佳埋在膝盖上的脸突然一怔,抬头看向祁连山。
祁连山侧目细细的打量起来,几番对比起来,倒觉得自己说得其实没有错。
“确实很像。”他肯定的说道:“眉眼间总是那样的相似。”
就像……就像小时的月牙儿一般。
卿佳沉闷着脑袋,最后才瓮声瓮气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你为何要跟着月牙儿?”祁连山问道。
卿佳咬牙,一言不发。最终还是抵不住祁连山似冷似热的眼神,有些求软的开口,“我、我在徐府原本的主人死了,都被你们杀死了。迫于无奈,她便成了我的下一任主人,我也只得跟着她啊。”
她虽然说完,心里却上下捣鼓个不停,更是在颤抖。
“真的?”祁连山的目光却像是在审判犯人一样,阴鸷的眸子就没有波澜的盯着她。
“当、当然是真的,我对主人是真心的。”
祁连山仰了仰下颚,眯眼看向前方那处蜿蜒的小道。他眯了眯眼睛,微侧着脖子。
再翻过前面的一个小坡,那便要到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若是敢伤害她,那便只能以死谢罪。”他淡然的开口,像是在说着什么轻描淡写的事情一样,却布上了几分冷气。
在月牙儿面前,他不能容忍许多事情,却又能容忍许多事情。他现在唯一的底线,或许也就只能是月牙儿了,其他人他也都记不得了,更没有接触过。
卿佳心猛地一阵,她忙的铺平了胸脯,“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敢的,我会好好的保护主人的。”她信誓旦旦的说着,一脸挤出的灿烂笑容。
祁连山轻哼一声,便没有说话。他目光一直看向前方,像是一个追求许久的宝物就在前面,眼看着唾手可夺般的兴奋。
目光看着那里就没有离开过,也许是快要临近那里的原因,他的心情大好,嘴角也浅浅的上扬。
卿佳大着胆子撩起眼皮偷偷的抬眼看祁连山,却十分不巧的正对上祁连山看过来的目光,她反应极快的收回了视线,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
但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早被祁连山发现了。
祁连山突然眉头轻蹙,抬手突然将卿佳捻了起来,指腹贴着她的后颈,就十分轻巧的拎了起来,然后又是毫不留情的往地下一抛,冷眼一看。
卿佳前埔后仰,翻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了,最后又是一个匍匐倒在了有些刮脸的石子地上。
她起身揉了揉脸,有些埋怨的一个人嘀咕轻声抱怨,“我忒、比我强了不起……只会欺负人……”
虽然声音不大,但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