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宇君说完,却又觉得是哪里有点不对劲,微楞半晌这才发现刚才说话的人声音不一样,虽然没看见人,但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说话的那个人就在自己面前。
他细细品味那个声音,突然猛然的睁大眸子,气息变得紊乱,就连撑在床板上的手都在微微的颤动,带着床板嘎吱嘎吱作响。
“是你!你在哪里!你现在来取笑我了!就是你啊!”
他一听到那个声音立马变得疯狂了起来,血液里面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他还记得早晨的时候温香软玉在怀,他正在快活着,怀中的美人娇软无比。
突然听到一声极为叫嚣的怒吼:“淫贼,竟敢如此轻薄,强暴良家女!”
这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没有杀伤力,在这里更是不可能出现。
他觉得自己估计是这几日太过于沉溺,所以出现了幻听,于是便没有去管,谁知只是一刹那,下体突然一凉,他只觉得身上突然变得轻飘飘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有了疼痛感传来。
“啊啊啊!啊!”
床卧之处的那个女人却像是遇见了什么惊恐的事情的时候,瞳孔紧缩的睁大,她有些后怕的往后攀爬,想要逃离。
舜宇君疼得面色铁青,更是直接蜷缩在了一起,也跟着大叫起来。
他极为困难的抬起头去看,便看到一个极为小的娃娃就站在地面上,冷然的看着自己,原本就不太大的掌心握住匕首,“登徒子,活该——”
她突然将匕首随手一扔,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
舜宇君至今还记得那张脸,那张让他恨记了的脸。
他现在听见了声音更是想要捉狂,尽管看不到人。
卿佳拍了拍胸脯,小声的庆幸,“好在大人你施了法,让他看不见我。”
祁连山转头看了一眼卿佳,便又是看向男人。他将横在脖颈间的匕首再一次用力,手臂轻慢的摆动,那人的脖颈便有了一道红色的血痕,血珠顺着刀身流淌。滚烫而又布满了血腥味。
“别乱动。”
他这是在警告男人,若是不听话,那便要掉脑袋。
男人却明显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只是咬着牙,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这样,你这个同伙、帮凶,都是你,你也一样!”他突然狞笑了起来,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就是朝着面前张来,然后就要朝着面前猛地扑来。
大概是忘记了横在脖颈上的那一把匕首,也许只是低估了匕首的威力,他的脖颈在触及在刀身的时候更是显得格外的脆弱。
就连刀刃划过的声音都没有,血液却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滋了一地的血渍。
咚咚——
随着两声声响落下,舜宇君的头颅已经轱辘的滚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首面的那一头却是直面天花板。
他眼神却依旧是生前的那样愤怒,眼皮子似还有生机般的轻颤,随后原本还有些光亮的瞳眸就这么慢慢的消沉下去,眼内黯然失色,没了色彩。
如死鱼眼一般,彻底得到了消停。
头颅衔接之处,还有血珈以及血珠不断的低落。
“他、是死了吗。”
事情发生的突然,就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就脑袋落地了,卿佳只看到一大片红色滋啦一下,这人已经彻底没有气了。
虽说她早已经看过无数人死去,却还是第一次见人脑袋落地的样子,这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看着无不心底生寒。
祁连山垂下眸子,将刚才划过的匕首丢落在地上,溅来‘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匕首上面还是布满了血珠,腥血的味道更是久久驱散不开。
“嗯,走吧。”
他眉头轻蹙,在没有说其他,转身就走。
若是月牙儿在面前,他定是不会让她直接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的。
卿佳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不安的移了一下胳膊。
祁连山直接轻巧一跃,便到了最低楼,刚才进入的那里。
“啊!不要!”
刚要踏步出去,便听到了几声响彻天际的嘶吼声,像是鬼哭狼嚎般要托人下地狱。
“好可怕的哭喊声。”卿佳缩着脖子说道。
他淡淡的转身抬眸一看,原来是这最里面门帘之下,还有一个房间。
“在那里。”
他走过去,掀开门帘一看,发现这里格外的空旷,却也是阴沉黑暗至极。
里面却像是寻常衙门关押犯人一样的牢房一样,更是有铁笼直接将人关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