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也。”
“嗯?”少年抬眸看她。
“你如何看待一见钟情?”时榆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或者说,你会一见钟情某个人吗?”
少年眼睫颤了颤,倏尔笑了一下:“这就是你躲着我的原因?”
“我……没有。”被戳中了心事,时榆有些不知所措,便只能尽力找补,“就是徐夫人和吴大人的故事,就是一见钟情,我就觉得可能这种感情都不靠谱,然后你毕竟是我的大师兄,我怕你受感情的伤,你知道吗?”
谁信你啊,还怕我受感情的伤,自己别受伤了就行。
慕星也松了口气,他以为时榆出什么事了,刚刚还有些紧张,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便回了一句:“那你想的还挺深。”
“你还没回我问题。”时榆有些好奇,便又挑起了那个话题。
“一见钟情吗?”慕星也漫不经心地说,“随缘吧,这个应该控制不了。”
时榆轻轻“哦”了一声,思绪都不知道飞到哪里了。
“你呢?”少年把这个问题抛回去了。
“我?”时榆很坚定,“我应该不会。”
“那你下次别避着我了,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时榆眼眸亮亮的。
“我这么见不得人吗?别避着我了。”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些不服气,可是偏偏他说出来,有一种委屈的感觉。
时榆没忍住笑了出来,少年头发乌黑,被简单束起来,简单干净,走起路来发尾会微微晃动,时而风佛过来,吹动他发梢,莫名有些给人一些温柔乖顺的感觉,她总觉得少年头发很软,很想伸手摸一摸。
天边滚着火烧云,夕阳余晖下,少年少女相对而望,傍晚的风很温柔,时榆抬眸看着热烈如画的天空。
少年也顺着她的目光抬头望去:“在看什么?”
“看星星。”
“没到晚上,哪里有星星。”慕星也望着快消失于地平线的夕阳,又觉得夕阳无趣,眸光又落在了时榆身上。
“因为我喜欢星星。”
月光一日比一日澄净,夏日的蝉鸣永不停息,岁月恬静悠远,雨声沉寂,我喜欢夜晚的星,更喜欢似星星般温柔的你。
仲夏夜的黄昏炽热温暖,这世间纷扰喧嚣,少年的爱意永远干净、温柔、一层不染。
不知为何,慕星也心跳的极快,像是心虚似的又抬头看了一眼橙红相接的天空,确认了现在未到晚上,而后清明干净的黑眸又看向时榆,盯着她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她感受着傍晚的风,心情愉悦了很多,不再惶恐,不再焦虑,她正视自己的内心:“慕星星,等晚上吧,我想和你聊聊。”
等我再解决最后一件事,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和你坦白。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好。”
*
等慕星也走后,时榆借着还药材的名义又要到了药材库的钥匙,偷偷走了进去。
药材库人烟稀少,算是门派重地,除非得到四长老李如花的允许,基本上无人能进,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像是赴刑场一般沉重。
那朵长相酷似食人花的鲛花在夕阳下沐浴着,感受着一天中最后一缕阳光,根叶像是在是享受音乐的人类一般律动。
她想起来那徐夫人种植的鲛花后来变成人的模样,几乎和常人无异,你说,如果这样的鲛花混在人类中间,是不是也很难被发现呢?
时榆站在它面前看了它一会儿,沉默无言。
见她来了,那鲛花像是感受到了别人的存在一般,也不乱晃了,先是出言嘲讽:“哟,你今天怎么不带着你相公来了?咋啦,他抛弃你了?我就说你们不会长久的,哼。”
“我俩好得很,你别瞎说。”时榆走上前就给了鲛花脑袋一拳,力道不重,然后顺势蹲在了它旁边。
鲛花被砸了一下,气疯了,根叶乱扭动,像是一个熊孩子无能狂怒:“啊啊啊啊啊你敢砸我!慕星也那个小屁孩砸我!你也砸我!!”
“气死我了!你们夫妻俩一个德性!”
时榆侧头看它:“慕星也砸过你?”
那鲛花低了低脑袋,哼唧了一下,两片叶子抖动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数他打我打得多,诶诶诶!对!就像这样,他砸过我也喜欢蹲我旁边!你俩还说不是夫妻!简直一!模!一!样!”
时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蹲着的位置,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