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的话语,在得知号星士惨状的现在,依旧这么询问的博士已经与嘲讽相差无几了。.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不过熟人之间倒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号星士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的想杀了你们?如果我真的想尝试一下,早在我启动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死了!”
他的瞳孔缩成了一根针,那副表情恨不得把博士和普瑞赛斯生吞活剥了,博士见状缩了下肩膀,让号星士又收回他恶鬼似的眉眼,并抹了把红彤彤的脸。
“开个玩笑,我没那样的本事。”号星士似是要为方才的真情流露找补,“博士的计算速度比我厉害多了,我拿你没办法的。”
但再厉害的白板也干不过全副武装的战士。博士面上友善地干笑,心里不断诽腹:您这位后手仙人怕是能一巴掌把我拍死在这里,甚至不带脏手的。
“那号星士,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为此你甚至要杀死我们。”普瑞赛斯开口,视线偏到一旁,不敢与小个子对视。
不管她之前对号星士如何贬低,如何厌恶,那也是建立在两人是同事的前提下,可她对号星士的伤害,连无关的同胞见到都会羞愧,她又不是没良心的人,现在号星士打骂她反而会让她好受一些。
虽然很丢人的是,她现在同样害怕被打骂。因为名为“普瑞赛斯”的天才,也只是研究员而已,还是养尊处优的研究员,连失落时代都没受过伤害的精英人员。
不同于在过去时间片旅行当日常的预言家和号星士,在各种恶劣环境里摸爬滚打习惯了,拥有超人般的抗压能力。普瑞赛斯与预言家进行的只是思维碰撞,从未吃过苦。
对比之下,号星士和预言家就是极限模式老玩家,普瑞赛斯就是创造模式的“上帝”。
哪怕她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旁观过恒星爆炸,也不妨碍她仅是磕到脚指就痛得流泪。
如果可以的话,普瑞赛斯真想一直装胆小鬼沉默下去,但失忆的博士根本问不到点子上:若杀死他们的计划只是手段,那这份计划通向的结果又是什么?
此时在尴尬的氛围中,号星士和博士正在对饮,普瑞赛斯的加入让两人眼中重新聚集起焦距,号星士撇向博士的视线被拒绝,转而投向普瑞赛斯。她屏住呼吸,盯着他。
那是愧疚中夹杂着恐惧的眼神,让被盯的人十分不舒服,号星士收回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光洁的桌面。
“普→瑞↘赛→斯←,你是一名语言学家,你认为语言的作用是什么?”没有立刻解答疑问,号星士抛出另一个问题。
“传递体感,分享经验。”普瑞赛斯回答着,接下来,她挺起胸膛,不无自豪地讲道,“语言是我们解析认知中的一切的本质的工具。¨3*叶-屋? !埂*鑫`最?哙¨”
“后一句是多余的。”
“最后一句才是所有语言学家追求的理想,号星士。”
“新的不意味着是对的,普瑞赛斯。”
号星士把嘴巴塞入杯中,“咕噜咕噜”地吹起泡泡:“这太形而上学了,语言学没这么伟大。从很早之前我就想通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专业领域,都是一群群‘伟大’的探索者想要证明自己走在所有人前面,职业只是他们的勋章,他们为了探索而探索,从未看过自己走过的路。
源石是我们最优秀的发明,这份元语言让你触摸到了语言学家的最终理想,所以你开始瞧不起其他人,哪怕他们不是语言学家。
这在我看来很蠢,毕竟我只是一个想给一颗星星命名的庸人,是只会用最简单的方法测量宇宙的宇宙测绘师,对‘宇宙’的宽广没有认知。
所以我狭义地认为你对语言的定义太宽泛了,如果你真的想解析客观的本质,那为什么要用主观的思想描述,直接共享感官不更精准吗?
宇宙语言学家的最高理想不需要语言,就像宇宙测绘师的最高理想不需要测绘,呵呵呵呵呵……”
号星士讲完关于“宇宙”的笑话并成功逗笑了自己,这下完全分不清牛奶中的气泡是笑出来的还是吹出来的了。
“我也有过那段浑噩的时间,嘲笑过时间片的文明对星星的愚昧,直到我接触到亚空间。那是还未攻克的未知。
就像地表的文明第一次接触宇宙,我大声赞叹,甚至禁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渺小、脆弱,我反省过往,批评自己的态度,思考亚空间包裹下的人们应当如何生活——”
普瑞赛斯仔细聆听着号星士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