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被月光映出的树影,肆意横斜在形状不一的石砖上,长弧形的花坛下,坐了一个拉大提琴的人。
庭灯太暗,而那拉琴人的身影却让人感觉十分眼熟。
“总感觉在哪里听过。”秦舒喃喃自语。
二人站在树影下,与那位拉琴的人相隔十来米的距离,再没走近一步了。
来往的行人很少,他们抄着近道,匆匆来去。
只有他们为那位拉琴人驻足。
秦舒眯着眼睛,借微弱的月光堪堪将那人看清,她惊讶的说:“这人我记得!好像是我那天,在你们小区门口的河边遇到的钓鱼大叔!”
“你认识吗。”
“不认识,就说了几句话。”秦舒摇头,“没想到他这么风雅,又是钓鱼,又是拉琴的。”
肖杭:“你退休了以后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秦舒反驳,“退休?不,我以后就要找一个上班又能钓鱼又能拉琴的工作。”
——简称摸鱼。
“你会拉琴吗?”肖杭的关注点很怪。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及时行乐,钱可以赚的少一点,但是一定要让自己过得愉快一些。”
这人又在另有所指了。
肖杭心想。
随着悠扬的曲调,音符如水般在空气里化开,低沉醇厚的音色融在这空寂静谧的冬夜里。
秦舒的脚步仿佛灌了铅一般,不肯挪动一步。
眼前是独身奏乐的拉琴人,脑海里,是觥筹交错的晚宴,是男子结实有力的臂膀,是他俯身时无意擦过她耳畔的吐息。
回忆姗姗来迟,她确实是听过这首曲子的。
原来熟悉的音符,它时隔许多年,又一次以婉转悠扬的姿态来到了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