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柔踏入雍亲王府后院的那一刻,仿佛整个后院都被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所笼罩。-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如同夜空中的明月般皎洁,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疏离感。
她的出现,使得原本喧闹的后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被她那如诗如画的容貌和高雅的气质所吸引。然而,年玉柔却对这些注视视若无睹,她的目光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丝毫波澜。
这位年侧福晋,人如其名,气质清冷如霜雪。她所居的听雪轩很快有了新气象。悠扬的琴声、棋子落盘的脆响,或是她吟诵诗词的清泠嗓音,时常飘出院墙。
“哼,装腔作势!”李格格在自己院里绞着帕子,酸气冲天,“不就是会弹个琴念几句诗?王爷什么才女没见过?不过是看年家的面子罢了!”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答案,胤禛似乎真的被年玉柔的才情吸引了,入府不过几日,竟连续三晚宿在了听雪轩。
消息传开,王府的风向悄然转变。下人们做事更小心了,目光总往听雪轩瞟。前院的小顺子因给听雪轩跑腿勤快,得了苏培盛一句机灵,走路都飘了。!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听雪轩,烛火明亮。胤禛坐在炕边看河道舆图,眉间带着疲惫。年玉柔穿着柔和的杏黄家常旗装,安静坐在稍远处的绣墩上看书。
“王爷,”她抬眸,声音清泠,“夜色己深,河道事重,身体也需保重。妾身新得了上好的蒙顶黄芽,可要沏一盏?”
胤禛抬眼,微微颔首:“有劳。”
年玉柔起身烹茶,动作优雅。一盏清香的茶奉上。胤禛浅啜一口,放下茶盏,目光扫过她手边的书:“在看什么?”
“回王爷,是杨升庵的《临江仙》。”年玉柔奉上书卷,“‘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气魄宏大,令人心折。”
胤禛接过书,目光落在熟悉的词句上:“杨慎此词,胸襟气度确非寻常。‘是非成败转头空’,亦是通透。”
年玉柔眼中微亮:“王爷高见,妾身受教。”她微微垂首。胤禛看着沉静温婉的她,紧绷的神经似乎找到了一个舒缓点。他放下书:“时辰不早,安置吧。”
“是,王爷。”年玉柔温顺应道。
林晚小院,林晚满足地伸懒腰,身下玉席温凉适宜。¢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宋嬷嬷伺候洗漱,觑着她脸色道:“主子,昨儿王爷又在听雪轩歇了,这都第三晚了。”
林晚接过热帕子敷脸,声音闷闷的:“哦?挺好。年侧福晋才情好,人漂亮,王爷喜欢正常。”她拿下帕子,眼神清亮,兴致勃勃,“嬷嬷,打听没?王爷跟年侧福晋聊啥?吟诗作对?是不是特有格调?”
宋嬷嬷无奈:“老奴哪敢打听!只听说年侧福晋伺候笔墨,烹茶读书,王爷瞧着挺受用。”
“啧啧,这才叫红袖添香!”林晚漱着口,“不像咱这儿,不是崽崽闹就是旺财跑。王爷是去放松的,又不是来当孩子王的。挺好,咱也清闲。嬷嬷,早膳我要鸡汤小馄饨,多撒紫菜虾皮!”
正说着,弘昀顶着乱毛抱着玩偶出来:“额娘早,阿玛呢?昀儿梦见和阿玛放风筝了。”
林晚蹲下给儿子理头发:“阿玛最近跟年侧福晋讨论大学问呢!等阿玛忙完,肯定来听昀儿讲风筝梦,说不定还带你去放真的!走,洗脸吃馄饨去!”
“昀儿要吃一大碗!加醋!”
“管够!”
福晋正院,各院女眷照例来给福晋乌拉那拉氏请安。李格格来得早,脸上的粉也盖不住怨气:“福晋安。年侧福晋可真是好福气,入府几日就得了王爷这般青眼。听雪轩的灯夜夜亮着,到底是大家闺秀,会伺候人。”
这话酸中带刺。福晋端坐主位,神色平淡:“王爷看重年氏,是她的福气,也是王府体面。你既知不如人,更该谨言慎行,安守本分。”
李格格被噎住,讪讪闭了嘴。年玉柔到了,一身水蓝旗装,素雅清华:“妾身年氏,给福晋请安。”
“起吧,坐。”福晋语气如常。
林晚牵着弘昀进来,家常藕荷色袄裙,气色红润:“给福晋请安。”
“林晚来了,坐。”福晋对她态度稍温和。
“谢福晋挂念。”林晚笑着坐下。福晋目光扫过三人:“年氏初入府,若有短缺,告知管事嬷嬷。林氏有孕,以静养为要,请安心意到即可,不必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