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害羞地躲入了乌云背后, 远处的雷声和闪电愈发清晰。~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
“哔哔哔——”清早, 闹钟响起。
大雨后的清晨, 阳光异常明媚,朝南的落地窗最大限度地纳入了光线, 显得家里十分明亮温馨。
时月像被烫到一样突然惊醒,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 是她熟悉的小公寓。
室内阳光明媚, 楼下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哔哔……”闹钟还在响,时月只愣了一瞬,到处寻找它的踪影。
最后在床边角落寻到, 按掉它吵闹的声音。
时月坐在床上,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野哥?”
她甩甩头,从凌乱的床上爬起,另一侧卧位空空如也, 属于他的几件衣服也没有在衣柜里。
时月觉得不对劲,三两步跑下楼。
没关的那扇窗边一片狼藉,不知被风从哪里卷来的树叶、塑料袋,地毯和沙发被大雨泼湿了一大片,时月一阵头疼。
“慕容野!”昨晚叫他记得去关窗的呀,这混蛋又当耳旁风。+山~捌*墈.书`惘* ′首^发`
被她找到他就完了!
然而,空荡荡的家里并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唤。
时月慢慢趿拉上拖鞋,一步步走向浴室——她这小公寓最后一个藏身之处。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没关窗就没关窗吧,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慕容野?”
唰——
别说人了,连那条绣着蓝色小鲸鱼的毛巾,另一套牙刷、拖鞋,统统不见了。
仿佛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没有在阴雨天出现,从没有在阴雨天去博物馆,也从没有在阴雨天消失。
他的出现原本就是那么离奇,一个书里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现实里呢?
所以他的消失,时月既觉得离奇,但细想想,又好像理所当然。
她一个脱力,滑坐在浴室前的防滑垫上,从浴缸边的窗户,看见了外面湛蓝的天。
手机滚落一边,上面是小吴发来的消息:「小时,你今天有上班吗?」
……
实验室的小吴拍婚纱照去了,发来的照片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时月趴在台子上,百无聊赖地滑朋友圈。
裴姐背着包准备下班:“小时,还不走啊?”
“啊,对。”时月回头:“蒋师兄说他要送三期工程的玻璃切片过来,叫我在这等等。”
“哦。”裴姐点头:“下次你跟他说,要送就早点送,临下班才送多耽误时间。”
时月摇摇头:“没事,我等等他们。”
裴姐:“行,那一会你锁门,今天我女儿肚子不舒服,我早点带她去医院。”
“好,裴姐开车小心。”时月站起来送了裴姐几步,看着她走下楼梯,又转回实验室。
五六台试验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时月从墙上取下记录本,一台台检查过去,新品种玉米的改良工作很漫长,更要经过反复实验,才能最终投放市场。
“一号机,1.1、8、19……”
抛开那些杂事,时月工作时的态度绝对负责,她隔着玻璃罩看了眼植物的生长状况,又移来标尺测量它的生长数据。
这时实验室外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穿着白色实验服,怀抱一个大航空箱,靠在门边。
“小时。”
时月回头:“哎,蒋师兄。”
蒋为民环顾一周:“裴姐她们不在?”
“下班了。”时月从他手里接过航空箱,里面低温保存着实验切片:“我拿去放,师兄你等等。”
“嗯。”蒋为民点头,看着她的背影,移过目光。
“小时啊,这次毕业生招聘,没给你们实验室分配新人吗?”蒋为民随手翻看着她们的数据记录本。
时月在里间,隔着玻璃门应:“没有啊。”
“我们实验室小,课题也不多,三个人够用了。”
“哦。”蒋为民点点头。
不一会儿,时月把空的航空箱还给他,蒋为民踌躇了一下:“那个,我们实验室分配来了三个新人,今晚要一起去吃饭。”
“你也一起吧?”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