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在傍晚时分来到了松鹤堂,老夫人见他面上掩饰不住的疲色,心疼地问:“可用过晚膳了?怎么不回明哲堂洗漱了再来?”
萧墨则是坐到了老太太的对面,拿起一个素馅包子吃了起来。*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老夫人见此,忙让身旁伺候的丫鬟帮他添了副碗筷。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了,方才道:“不是祖母使人去唤孙儿的么?”
萧老夫人哼了一声,“我之前与你说的事忘了?”
萧墨一顿,马上换了副笑模样道:“怎么会忘?去沈家是吧?我倒是不介意的。”
“阮夫人专门跑这一趟,你就去露个脸,也算是破了外面的谣言。”
萧老夫人说完,见孙子没答,又道:“府里几位表姊妹都去,她们没参加过这样的宴席,你帮着照看一下,可别被谁给算计了去。“
说完见他眉头紧蹙,好似不太情愿的样子,又半认真半打趣地道:“也不全是为她们,反正明儿便是休沐日,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顺便也看看这上京的小娘子们,遇到顺眼的回来与祖母说,我帮你上门提亲。”
萧墨一听,倒是乐了,合着老太太是双管齐下呢,他轻声笑道:“孙儿遵命!”
萧老夫人又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面上露出满意之色,“这才对嘛!”
萧墨没想到老太太对那许家表妹还挺重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劳动他帮忙了。`墈`书·屋+ -免!废+岳′犊/
想到那位小娘子,他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一身娇软的皮肉,落到他身上,软弹馨香。
偏她还像个八爪鱼一样四肢并用地缠上来。
说老实话,他那一下也是懵的。
原本只想着稍稍阻一阻,让她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对方可倒好,把他当救命稻草。
心里一时想到她前些日说过的话,遂开口问道:“听说二婶娘的父亲是位老太医?”
老夫人这会已经用完晚膳了,食案也已撤下,这会正在丫鬟的伺候下漱口。
听是听清楚了,却是等了一会才回他:“是,那人早去了,当初被打得头破血流出来,你祖父念着他过去救治的恩情,便作主牵了这桩婚事,也是担了一些风险的。”
老夫人想了想,又抬起头:“难道你有什么秘辛想问?”
萧墨的笑容闪了闪:“您不是说人都走了么?孙儿是听说许表妹自己医脚,才想起来问问的。”
其实是想到她那会憋着一股气回自己的话,说外祖曾是太医,药膳方子来自祖传云云。
竟真有其事,他的笑容一时有些凝重。
面前的老夫人倒是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当时娶陈氏进门就是走了明路的,宫里那位没的这么多年了还纠缠不放。\小_说+C?M,S, ?耕?芯\醉~全¨
萧老夫人便道:“没有便好,小娘子懵懵懂懂干干净净一个人,什么都不知晓,有事还是不要让她扯进去才好。“
萧墨并未在松鹤堂里多待。
出来后走了几步,想了想问道:“表姑娘的脚伤好了?”
他每日最常带的便是无名与无影两个侍卫,无名在明处,无影则在暗,今日跟着他的便是无影。
是以那晚主子为何出现在屋外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无影道:“好了,后来请的那位大夫还赞其药膏好用呢,不过表姑娘没有应他的话茬。”
一时萧墨也就不再说话。
回到明哲堂他才好好地洗去这一身的尘气。
翌日,许舒窈早早地起来梳洗准备,统共两套衣裳,巧薇给她选了那套浅青色的衣裙,配素色织金的无袖比甲。
头发则是挽了个温婉别致的偏髻,又插了珍珠梳篦。
巧薇看了妆匣里那朵鹅黄绉纱的绢花一瞬,最终还是把目光挪开了。
她心里有些遗憾,姑娘还在孝期,不然可以把这朵绢花戴在头上,才是漂亮呢!
许舒窈看着妆镜中已经梳好的发,笑道:“这样便好,过犹不及。”
可巧薇看了看镜子,又把那枚珍珠梳篦取下来,选了另一枚珠子偏黄的梳篦戴上。
许舒窈再往镜中看,确实比方才那个银白的增了些许颜色,便笑着夸她:“果然好眼光!”
不能簪花,也在尽力给她打扮。
许舒窈照旧带了巧薇与惠香这两位丫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