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老臣府上没什么拿得出门,这是内弟今年回家拿来的一点杏干子,再放上一阵起了沙吃更加入味儿。”
胤祯也不客气的接过杏干,凑鼻子上闻了一闻,不禁发出感叹:“早就听说山西高阳杏干闻名天下,多亏了陈大人,胤祯才能有此口福啊”。
君臣二人寒暄了好一会儿,胤祯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从陈廷敬府上出来,胤祯想起了胤祥的嘱托,掉转马头朝着太子府上奔去。谁知进了太子府,却迎面撞上太子的亲娘舅,已被罢官如今赋闲在家的索额图。
“四爷吉祥。”索额图点头哈腰的跟胤祯打着招呼,胤祯对他从没有好印象,一声不吭的背着手进去了内堂。
索额图一脸尴尬,愤愤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胤祯复又回过身紧盯着索额图离开的背影,鹰隼般的眼睛里泛起一阵清冷的凶光。
太子听声迎出门外,见胤祯脸色苍白阴沉的很,故作惊讶的问道:“四弟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还给你二哥脸色看?”太子打着哈哈,拍着胤祯的后背将他让进里屋,胤祯还是耷拉着脸,没好气的说:“太子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远小人近君子,皇阿玛可没少教育咱们。”
太子听了脸上挂不住,不耐烦的呛到:“索额图如今就是个山野莽夫,早已不问政事,平日里还有走动,不过是有姻亲关系嘛。”太子含糊答道,胤祯哼了一声,恹恹的说:“但愿如此。”说罢,便一言不发不再出动静,太子又是一脸尴尬,赶他不是,不赶也不是,两人倒是疆在原地,好一会儿竟都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