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也喜欢王爷。-q+s\b!r,e¢a¨d,.¢c/o+m·”
江羡昭软软地道,但她不曾将袖中的荷包取出来。
纪晏清如今意识不清楚,江羡昭有私心,她想等纪晏清清醒过后再将荷包送给他。
这样他能记得自己久一点。
“所以啊,你越懂事,本王越舍不得碰你。你知道的,本王身边莺莺燕燕太多,你在这里得受多少的苦啊。”
江羡昭的动作一顿。
纪晏清说这话的时候,江羡昭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福源酒楼中,纪晏清和别的女人暧昧时的画面。
那时候,她被勒令站在旁边伺候。
原来纪晏清知道她心里的苦啊……
那时候的她,心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密密麻麻的酸涩胀痛。
纪晏清就像会读心术一样,他把玩着江羡昭的手说道,“就像那日在福源酒楼,本王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但本王为了自保,别无他法。”
江羡昭拧了拧眉,不知道纪晏清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早就过去了的事情。
她自欺欺人惯了,纪晏清不提,她完全可以当作无事发生,独自在阴暗的角落中舔舐着伤口。
提起来,反而会将已经结痂的伤口剖开。
又疼一遍……
“主子,过去了的事情就不用提了。′j′i¢n\r?u~t-a,.~c′o.m¢”
江羡昭嗫嚅开口,语气更是无尽的落寞。
理智告诉江羡昭,她不能再陷进去了,也没必要陷进去了。
跟着纪晏清的安排走,找一个体面的婆家去当主母,日子不比现在好得多吗?
“戒律堂一行,你确实懂事了不少。”
纪晏清如此评价江羡昭,“若换做以往,你早就怪本王了。”
江羡昭自嘲一笑,之前是她对纪晏清心存妄想,是她自不量力。
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又怎敢僭越。
江羡昭一直不说话,纪晏清沉默了半晌突然转移了话题。
“昭昭……你是在怪本王吗?怪本王送你进戒律堂,怪本王忽略了你?”
纪晏清的脑袋埋在江羡昭的脖颈处,“皇家诡谲,本王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所以本王必须处处谨慎,本王给她们富贵荣华,她们为本王提供掩护,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福源酒楼的姑娘是这样,青鸾也这样。”
“青鸾身上有本王想要的东西,送你进戒律堂委屈你了。”
“奴知道主子腹背受敌,和那些姑娘是各取所需。奴知道主子的难处。别说进戒律堂,就是让奴上刀山下火海,奴都义不容辞。¢e~8¢z`w?.¢n.e~t^”
纪晏清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让江羡昭很不习惯,但她躺在纪晏清怀里,退无可退。
各取所需……
江羡昭自嘲的一笑。
如果江羡昭今年十三岁,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时,纪晏清这么说,她还是相信的。
但江羡昭今年十七了,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而且经常行走在生死线边缘,见惯了无数的人,早就不是几句话能哄骗的小姑娘了。
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有的是方法。男欢女爱,讲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说到底,还是她的身份太低了,配不上纪晏清,也永远不是纪晏清的首选。
纪晏清不用顾及她的感受。
“您是王爷,芝兰玉树一表人才,三妻四妾很正常。”
“昭昭越来越懂事了,”纪晏清欣慰地看着江羡昭,“本王最喜欢你这一点。”
江羡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大着胆子去摸纪晏清的青丝,“王爷,您喝多了,快休息吧。”
这么多年以来,江羡昭都是下位的那一个,都是被动的那一个,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
纪晏清眯了眯眸子,他像是很喜欢江羡昭的动作,眼神都愉悦了几分。
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周身气息平和柔顺,看着像是被安抚好了的小猫。
江羡昭看人已经柔和下来,大着胆子离开了纪晏清的怀抱。
“昭昭别走。”
纪晏清伸手拉住江羡昭的衣角。
江羡昭拍拍纪晏清的手,“主子安心休息,昭昭就在旁边守着。”
纪晏清这才放下心来看,酒劲上头,他昏昏欲睡,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江羡昭看着蜷缩在躺椅上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取来薄毯,给纪晏清盖上。
她认真地临摹着纪晏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