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没有回答他,食指下意识地轻叩唇齿,梁健知道这是他深思的标志,最好不要打扰。
自从梁健把富宁从何知行手上转过来后,他脑子里一根弦就没松快过。宗兆槐不止一次和他探讨过突破方案,所有的招数他们都试过了,努力程度与以往相比有过之无不及,但阮思平还是没有被撬动哪怕一丝细缝的迹象。
他俩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叶南努力挖关系,再加上钱的作用,阮思平是不可能组织这次参观活动的,但也仅此而已。宗兆槐费尽心思得到的只是个面子,而这恰恰是他最不需要的。
车子开进渔港不久,永辉的建筑物便在夜色中遥遥可望。
宗兆槐远观自己亲手建起来的这家公司,一股柔软的暖意从心底缓缓升起。他叹息似的轻语了一句,“办法总会有的。”
他坚定的语气让梁健重又安下心来。
郗萦总算把自己折腾上了床,她几次难过到想吐,最终却神奇地止住了,她认为这是一种胜利——她实在害怕因胃部抽搐而导致的全身虚软。
本以为能够凭借酒意很快入眠,但神经显然还沉浸在晚宴的亢奋之中,余颤不断,迷糊了半小时后,她突然清醒,再也睡不着,并开始回味这杂草丛生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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