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断的玄铁链,谷衣走过去俯身拿起那链子,却也看不出半分蛛丝马迹,只不过是被液体融蚀的样子。
“你也觉得那链子蹊跷?”身后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谷衣一回头,正是余子昂。
谷衣站起来善意一笑,有些吃惊,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木宫做宫主吗?”
余子昂本就气宇轩昂,如今穿着一身赭色的华袍,个子比三个月前拔高了不少,明朗之余举手投足间更显贵族的气质。他指指自己头上的红色玉笄,笑笑说:“看来掌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个月的一本奏文上写得那可是清清楚楚,字字真情啊,那北霁不想当火宫宫主一天到晚在这里闹腾,火宫的天然泉眼都被她毁了好几处!我要是再不跟她换职,估计不出几个月,只怕火宫都要变成下一个荒蛮之地了。”
谷衣呆头冥想一阵,说:“这么说来,我倒是好像真看见过有关火宫和木宫宫主调职一事,不过那么重要的奏文应该是少主批的。”
谷衣看着余子昂如今这副威风凛凛的模样,笑说:“那你如今就是这火宫宫主了?那也好,我也不用每次都为了躲北霁绕远路了……”
“什么?”余子昂最后几个字听得不真切,问道。
谷衣摆摆手,笑说:“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你刚刚说这链子有什么蹊跷之处?”
余子昂一笑,一把抓过谷衣的手就向上飞去,谷衣身子后倾,打了个趔趄,也随着他飞到链子的前端。余子昂指着一块红色的岩石,贴着谷衣的耳朵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