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发财了!”
张狗蛋搓着手,眼睛放光,“这些家伙什,够咱们再武装两个百人队!”
“财是发了,祸也惹大了。.t?a-k/a`n*s*h?u~.?c′o.m′”
叶云将弯刀丢回战利品堆,声音平静,“血狼部死了个台吉,丢了几百精骑,绝不会善罢甘休。周扒皮那边,怕是也坐不住了。”
话音刚落,堡门处传来一阵喧哗。
“报------!大人!边军大营来人!是……是监军王大人和陈将军的亲兵营庞百户!”
土堡简陋的中军帐内,气氛凝重。
监军王户部端坐上首,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眼皮耷拉着,仿佛眼前堆积如山的鞑子首级和缴获的军械都不存在。
他身后站着几名眼神阴鸷的亲随。
庞大彪站在王户部侧后方,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对着叶云使了个隐晦的眼色。
“叶校尉,”
王户部放下茶盏,声音尖细,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好大的威风啊。三百血狼精骑,说灭就灭了?用的什么仙家法宝?本监军,倒是闻所未闻。”
叶云抱拳,不卑不亢:“回监军大人,不过是些土制火器,配合地利,侥幸取胜。/r,i?z.h?a¨o¨w+e-n?x?u.e\.¢c~o+m-此战全赖将士用命,陈将军运筹帷幄。”
“侥幸?”
王户部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好一个侥幸!叶云,你可知罪?!”
帐内瞬间落针可闻。徐山、张狗蛋等人脸色骤变,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刀柄。
叶云眼神微眯:“卑职不知,请监军大人明示。”
“哼!”
王户部站起身,走到那堆石雷和铁罐雷残骸旁,用脚尖踢了踢,“私自研制威力如此巨大的火器,不上报军械司,不请匠作营核准,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法度?!此其一!”
他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叶云:“其二!如此巨量的硝石、硫磺,从何而来?边军配给有限,你莫非……私通敌国,盗卖军资?!”
“其三!”
王户部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杀气,“野狐沟盐场,本是匪巢!你剿匪有功不假,但盐场归属,自有朝廷法度、盐铁专营!
你擅自占据,私售盐货,所得巨利,尽入私囊!此乃侵吞国帑,形同谋逆!”
三条大罪,条条诛心!如同三支淬毒的冷箭,直射叶云要害!帐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庞大彪额头青筋暴跳,却碍于身份,无法开口。.5/2¢0-s,s¢w..¢c`o/m·
叶云静静听完,脸上竟无半分波澜。他看着王户部,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监军大人好大的帽子。不过……”
他话音一转,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大人说我私制火器?敢问大人,边军军律,哪一条规定,前线将士为保家卫国,不得因地制宜,制造杀敌利器?若有此律,请大人示下,卑职甘愿领罪!”
“你!”
王户部被噎得一滞。
叶云不等他反驳,继续道:“硝石硫磺来源?野狐沟剿匪所得!缴获清单,早已呈报大营备案!监军大人若是不信,可随时查验库房记录!至于通敌盗卖……”
他冷笑一声,指着帐外堆积如山的鞑子首级,“卑职若通敌,这些首级,难道是卑职请鞑子自己割下来送我的不成?!”
“至于野狐沟盐场……”
叶云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战场淬炼出的杀伐之气,“匪患盘踞时,盐铁司在何处?盐工如猪狗,盐税颗粒无收!
卑职剿灭匪患,收拢盐工,恢复生产,所产之盐,尽数供应边军!何来私售?何来侵吞?!
卑职倒要问问监军大人,我边军将士浴血戍边,难道连口饱饭,连件厚袄,都要看盐铁司那些蛀虫的脸色吗?!”
一连串反问,如同重锤,砸得王户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叶云“你你你……”
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帐内叶云麾下将领,无不挺直了腰杆,眼神灼灼地盯着王户部,那股在“蛇肠子”里杀出来的血腥气,隐隐弥漫开来。
庞大彪见状,心中大定,连忙上前一步打圆场:“监军大人息怒!叶校尉言辞虽激,但也是实情!野狐沟盐场产出,确已登记造册,优先供应大营!
此战缴获之丰,前所未有,足见叶校尉忠心为国,勇猛善战!将军闻讯,亦是欣喜,特命卑职前来,一是协助清点战果,二来……”
他顿了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