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些骑术高超的骑兵甚至试图抛出套索,勾住城垛,为后续攀爬创造条件。*y_d¢d,x~s^w?./c_o?m.
西门城楼上,贺世贤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可恶的蒙古鞑子!欺人太甚!”
“将军莫急。”王小伟的声音依旧平静,“让他们再近点。火铳队,准备!”
棱形墩台和城墙内侧搭建的二层射击平台上,选锋营的十二名火铳手在李狗儿的指挥下,早己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改良火铳装填着特制的颗粒火药和铅弹,铳口稳稳地指向城下那些嚣张的骑兵。不同于普通明军火铳手的慌乱,他们眼神专注,呼吸平稳,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如同潜伏的毒蛇。
“目标!敌骑射手!自由猎杀!放!”王小伟的命令如同冰珠砸落。
砰!砰!砰!砰!
清脆而连贯的爆鸣声瞬间压过了蒙古人的呼哨!不同于普通火铳齐射的轰鸣,这十二杆改良火铳的射击声更加尖锐短促,间隔极短!白烟喷涌!
城下嚣张的蒙古骑兵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一名正张弓欲射的百夫长,头盔连同半边脑袋突然炸开,红白之物飞溅!
一名试图抛掷套索的骑手,胸口猛地爆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惨叫着栽落马下!
一匹高速奔跑的战马前腿突然折断,悲鸣着将背上的骑手重重甩飞!
精准!致命!效率惊人!
十二声铳响,竟有九名蒙古骑兵应声落马!而且大多是军官和勇悍之士!
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让嚣张的蒙古骑兵攻势猛地一滞!城头守军压力骤减!
“好!打得好!”城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神铳!神铳啊!”
“王守备威武!”
蒙古骑兵的嚣张气焰被这当头一棒狠狠打了下去。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城头那些冒着白烟的铳口,看着同伴瞬间毙命的惨状,冲锋的势头不由得缓了下来。
“废物!”中军阵中的莽古尔泰看得真切,气得破口大骂,“镶红旗步甲!给老子压上去!填平壕沟!撞开城门!岳托!你的人别在后面看戏!”
“嗻!”镶红旗旗主、贝勒岳托虽然不满莽古尔泰的颐指气使,但军令如山。他沉着脸一挥手:“步甲!攻城!”
呜呜——!
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数千名身披重甲(锁子甲外罩镶铁棉甲)、手持厚盾、大刀、重斧的镶红旗重装步兵,如同移动的钢铁丛林,迈着沉重而整齐的步伐,推着数十架简易的壕桥车和撞城锤,向着铁岭西门和瓮城方向,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压迫式进攻!
“稳住!弓箭手!目标敌军步甲!覆盖射击!”贺世贤厉声下令。
嗡!城头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但镶红旗步兵的盔甲极其精良,普通的箭矢射在上面叮当作响,大多被弹开,只能造成少量伤亡。后金兵顶着箭雨,沉默而坚定地推进,很快将携带的土袋投入护城壕沟,架设起简易壕桥。沉重的撞城锤在厚盾的掩护下,开始一下下地撞击着包铁的西门瓮城大门!
咚!咚!咚!
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如同死神的鼓点,重重敲在每一个守城军民的心头!瓮城大门在剧烈的震颤,门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礌石!滚木!金汁!给我砸!”贺世贤声嘶力竭。
滚烫的金汁(煮沸的粪便尿液混合毒物)、沉重的礌石、燃烧的滚木从城头倾泻而下!瓮城狭小的空间内顿时变成了人间炼狱!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声冲天而起!被金汁浇中的后金兵皮开肉绽,发出非人的哀嚎,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被礌石砸中的筋断骨折;被滚木碾压的化作肉泥;燃烧的火焰吞噬着一切!
后金兵的攻势为之一挫,死伤惨重。但镶红旗的凶悍远超想象!后续的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和燃烧的火焰,在军官的督战下,依旧悍不畏死地冲击着城门!撞城锤的撞击声,更加猛烈了!
“将军!瓮城大门撑不了多久了!”尤世功满脸是汗地喊道,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贺世贤看向王小伟。王小伟的目光却死死盯着瓮城内堆积如山的后金兵尸体,以及那几架还在疯狂撞击城门的撞城锤。他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冰冷的计算。
“差不多了。”王小伟的声音如同寒冰,“点火!”
“得令!”早己在瓮城内侧上方隐蔽处等候的张破虏,猛地挥下手中的令旗!
早己埋伏在瓮城内侧墙根下的几名选锋营士兵,立刻将手中蘸满火油的火把,狠狠抛向瓮城内部几个特定的角落!那里,堆积